赵宽谨顺势越过周师叔,往山上走去。
“她不是都说了吗?我今日不答应,她不放我出京城。您护我一时也无用。”倾风说得漫不经心,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朝赵宽谨勾勾手指,“有本事你过来。我与你讲讲道理。”
漫长权衡后,赵宽谨终是一抬手,将身后的将士全部遣走。
柳随月心下打了个突,在人群中穿行想找到倾风,可一时也翻不出她在哪里。
赵宽谨叫道:“陈倾风,你出来!”倾风没有上前,反朝后面跑了几步,站到石阶上,从高处垂眸看着她道:“放她上山,我不怕她缠我。”
周师叔回过头,不大赞同地看了她一眼,问:“你真愿意与她比剑?她可不是要与你分高下。”
赵宽谨循着声音望去,找不到来人,对方又接着道:“你们赵氏的人,跟蝗虫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来。今日接你比剑,明日又要接别人的剑,没完没了的,她凭什么依你?何况她为何要与你拼生拼死?哪知道你会不会借着比剑,出什么阴损招式?”
她声音发紧,喉咙低哑,隐约夹着一丝讥诮的意味,质问:“何况,他做的那些事,难道都是为了私心?若是真能成功,刑妖司难道不想要第二个陈氏?”
周师叔摇头:“不想。与我何关?”
他对倾风的状况有所了解,第一次黑下脸来:“陈冀的徒弟,莫逞一时之勇,替你师父想想。”
周师叔阖目长叹:“如此说来,你是要判出我刑妖司了?”
周师叔朝身后的人伸出手,接过对方两手恭敬递来的长剑,拔剑出鞘,走下一步。
周师叔抬手一拂:“那就退出刑妖司十里地。不要妄图在我山门,唬吓我刑妖司的弟子。”
四下皆静,众人皆屏息不敢大声,独这声音猖狂至极。
赵宽谨说:“今日是我冲动失礼,不该遣兵来此。我是刑妖司的人,可以上山。我邀她试剑,亦未违背门规。师弟,请让行。”
“还是说,从今往后,我赵氏的人都不能再上刑妖司?”赵宽谨问,“又或者说,你能将京城的大门也清出十里地,一路护送他师徒回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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