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好吗?若是有问题,这么大一个酒吧,还在我们管辖的区域内,大家的失职总是要算上的。”诸伏高明背靠着卫生间的门,想着大和敢助说的四个人。
“唉,不是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一个长时间营业的酒吧,有可能财务上毫无缺漏,也有可能没有任何违纪项目,但怎么也不可能设施完善到毫无破损的地步…“这家酒吧新的说是今年刚开张的,们都信。”
“或许酒吧只是对方放在明面上的掩盖物,私底下做着其他事情。”诸伏高明摸着自己的下巴,低下头,“盘问过店里的员工吗?”
“呵…并没有。”大和敢助发出叹息。警察想要带人搜查和进行盘问,都需要拿到上级签批的搜查令。搜查酒吧的指令他们收到了,但是因为没有搜出有可以证明这家店存在犯规情况的证据,所以单独盘问没有被批准。只是在搜查的时候,稍微问了两句,对方员工只是说因为天天有做保养修复,所以酒吧里的一切设施看上去都很新…“你也觉得是我多虑了,是吗?”大和敢助觉得这家酒吧问题很大,但是被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无能为力。
“不,我认为你想的并没有错。”若是诸伏高明自己去酒吧走一趟,或许真的会寻根究底,因为反常之下的真相,对他们这类日日在迷雾中寻找真实的刑警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不过…“敢助,我想你从上午的经历中应该明白了…”警察办案的时候,除了现场的物品证据外,最重要的就是相关人员的口供。因为人会撒谎,只要撒谎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为什么不给查,为什么不让盘问?
诸伏高明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就是这家酒吧可能牵扯到一些他们不能触碰的事情,比如说诸伏景光在调查的事情。
“我明白。”大和敢助开口,他今晚打这个电话,其实中心理由,并不是想要和诸伏高明讨论案情。他只是有些挫败吧,次次案子,哪怕花得时间再多,其中的手法再诡异,他们总是有侦破的那一刻。但是现在,事实告诉他,你正在查案,但很遗憾,你在查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的案子。并且,在明知道永远不可能侦破的同时,你还要坚持不懈地用尽全力去配合着查。“还真是失败啊…”
“你在伤感?”
“不,只是感慨。”
诸伏高明轻笑了一声,“这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的原本目的就是把警察的工作做好,对群众负责。”即使有些时候,他们过得会有些憋屈,被其他部门介入,但是只要大家的努力方向是一样的,又有什么不同呢?
“唉…也是。”大和敢助的叹气很长,诸伏高明听得出他的无奈,但是他们很多时候做出的选择,又有多少是真正希望的呢?
诸伏高明想起了半年前的前山茨实,那个为了给儿子报仇,牵动了基本上一个商场的人,把杀了他儿子的人的父亲杀了。说真的,同样是做父亲的人,或许有一天当优树遇到这样的情况,当他所求无门的时候,他不会有杀死对方的行为,但绝对会有想要对方偿命的意愿。错就是错,他是警察,他的目的是把犯人送进监狱,而不是私下寻仇,即使对方因为年龄问题,根本不会被判多少年…
“看开点,敢助,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诸伏高明安慰了他几句,这种无力感,在诸伏景光出事后,他早就有体会了。对于三十多岁的他们来说,这是很好的一课。即使无力,他们还是要往前奔走,只为了一开始的信仰…
“白痴,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吗?”
“我听语气确实像…”
“喂喂!你真是够,能不能别破坏氛围!”
阿敢?
“哦?我好像听到了有某人的声音,你们…”诸伏高明挑眉,若是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那个声音是上原由衣吧。这个点,这个该睡觉的点,两人在一个地方。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喂!我在打电话,你能不能安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