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电都没有。
这里比非洲还穷。
她现在好想掉头就走,立刻回沪城,这种地方她一天都住不了。
可她已经答应了邹凯住两天,不能言而无信。
「阿凯回来啦,快进屋,今天停电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
屋子里出来个高瘦大妈,朝易雅言看了眼,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还把油灯芯拨亮了些,不住摇晃的灯火,在土墙上映出夸张的影子,易雅言的心却比冰还凉。
她都不知道要如何下脚,地上都是黑乎乎的脏东西,都盘得包浆了,还有几坨鸡屎,桌上和凳子上一层厚厚的灰,她今天穿的是白裙子,肯定脏得不像话了。
屋子里还有好多蚊子,也不点蚊香,她脚上被叮了好几个饼,奇痒无比。
最可怕的是,喝水的杯子比她家的马桶还差,水也有股怪味儿。
这个家里的每一处,都在易雅言的神经上跳舞,她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要回家!
「邹凯,我要回家!」
易雅言起身朝外走,哪怕走下山,她都要回家。
这个鬼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待。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才刚抬脚,整个人就被一阵大力给拽了过去,随即脸上一阵剧痛,耳边嗡嗡的,脸上火辣辣
,嘴里还有血腥味。
她被打耳光了。
打她的是邹凯。
那个对她轻言细语温柔体贴的男朋友。
「你打我?你竟打我?」
易雅言捂着半边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的痛远不及她心里的痛。
姬微波没说错,这男人不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