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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宿傩大人去遛弯了,要十多日见不着人。
里梅便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熟门熟路地摸到了珠玉的房间。可拉开窗户,正要翻进来,不想里面却有个陌生女子,正在整理东西。
他原本懒散的神情,瞬间阴下来。
女子一转身就看到个人,顿时吓得要尖叫,但定晴看明白这人是谁后,立马强行将尖叫压回了嗓间,嗫嗫喏喏:“大、大人。”
“她人呢?”
“……珠玉吗?”秋子小心翼翼,“珠玉她赎了身,离开了。”
里梅一点耐心都没有,“地名。”
“不知道……”
里梅盯她一瞬,最后勾勾手指:“你过来。”
反正都是块肉,谁都一样。
见秋子瑟瑟缩缩地缓慢靠近,里梅一把抓住她,朝自己压过来,要去亲她的唇。可就在即将亲到时,闻着跟珠玉身上完全不一样的香气,他又瞬间没了兴致,将秋子推开,跳窗进了屋。
他打量了下屋子。
由于秋子成了新任花魁,要搬来花魁的房间住,今天又一直在整理,所以房间已经变了不少。唯一还有点过去模样的,估计就是放在梳妆镜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珍珠流苏和烟杆。
里梅将珍珠流苏收入袖中,就熟门熟路地去翻找烟叶。
没找到。
问秋子:“烟叶呢?”
秋子不敢说已经被自己丢了,于是说:“我、我这就去帮大人您拿。”
她去找了爱吸烟杆的艺伎,借了烟叶来。
里梅将烟叶塞进烟杆,用火折子点燃,就一边吸一边大摇大摆往屋外走。
楼下。
欢声闹喧得不行。
鸨母正笑靥如花地招待来来往往的客人,结果就听见艺伎们发出又惊又怕的呼声,把客人都吓了一跳,鸨母气急,转身就要骂那些艺伎,结果就看到了斜斜靠在楼梯栏杆上,吸着烟杆的白发少年,脸色顿时一僵。
她小心翼翼过去,“大人…不知道您……”
里梅斜眼看她:“她去哪了。”
听到这话,鸨母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这人是忘不了珠玉,所以找来了,只要不是那位四只手两张脸的怪物来了,怎么着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