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周昶事先并没有说,今天中午来吃饭的是经鸿。
“爸,”周昶介绍了下:“这一位是经总、经鸿,泛海集团的小经总,你认识。经鸿,这一位呢是我爸,周不群,清辉集团的老周总,你也认识。”顿顿又道,“我妈不在,她这半年比较喜欢香港的那套房子。”
而周不群依然没反应过来:“……”
周昶一笑:“我们现在是朋友。挺好的那种朋友。”
经鸿坦荡笑笑,伸出手去:“周总。好久不见。老经总常念叨您呢。”
周不群也没怠慢他,不再显露任何疑惑,立即假笑道:“经总,好久不见。”
二人之间的招呼,并非一般长辈晚辈之间的“伯父伯母”“叔叔阿姨”,而是两个上位者、掌权者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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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后,经鸿立即凝目看了看,果然,餐巾摆成天鹅形状,筷子摆成什么形状,玻璃杯上毫无水渍。英式管家四指托着每个盘子的底部,一道一道地上菜,拇指并未碰到盘子内或者盘子边。管家还盘着头发、身上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以及黑色的齐膝裙、黑色的小高跟。因为要上菜,捂着一个白色口罩。
经鸿:“………………”长见识了。
经鸿轻轻瞥着一切时,周昶一直望着经鸿,弯着唇。
他显然是习以为常,提起筷子,道:“吃饭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午餐时间,渐渐变成周不群的吹牛大会。
他讲了很多泛海、清辉当年的前尘往事。
“当年很难拉到投资,那个年代大家没钱,主要是靠国外资金。”周不群道,“互联网圈,有魔性的‘拒绝链’嘛。我当年啊,就被那两个做门户的拒绝过投资清辉。当然了,我也拒绝过投资别人,人家后来发达了。当年呢,我,和
你父亲老经总,都想拿美国xx公司的投资嘛,但他们只想投一家中国公司。”
经鸿没听过自己父亲这一桩“失败”案例,问:“然后呢?”
“呵,”周不群道,“那一天,我们几个参与谈判的‘清辉人’都穿了一件写着‘13亿’的t恤衫!表明清辉要将日均搜索次数给增加到13亿次的决心!!!平均每个中国人,每天一次!后来,对方认为我们公司更有野心,更有发展,选了我们。”
经鸿轻抬眼皮,淡笑:“老周总,这件事儿,在老经总的口中,不可能有别的版本吧?”
周不群被激了一下,指着门口道:“你去问!你去问!你随便问!!!”
经鸿笑笑,举举杯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泛海之后的投资者比这家更适合泛海,对方也做邮箱业务。泛海、清辉各自发展。来,我陪老周总再喝一杯。”
看得出,周不群其实觉得,经鸿比他父亲经海平强得多了。
之后,因为说到中美关于中概股的财务审计,周不群又吹起来:“华尔街,肯定想留中概股的。清辉美国上市那阵,发行价刚开始是30美元。后来因为太多太多的投资者想买清辉了,到ipo的前一早,价格提到40美元。最后一晚,终于定下45美元的发行价,我很满意。第二天交易员说,开盘估计就能涨到60。后来交易开始,投资方不断下单,交易员不断报价:65、67、68、70……72、73、75……最后上午,第一笔交易完成,开盘价88!而当时啊,报价其实已经超过90了,那一天,收盘价是150。投资者们很狂热的。”
经鸿只笑笑。当年、现在,又不一样,周不群其实也知道。
能看出来,周不群喜欢吹。可清辉在泛海面前,也确实没太多可吹的,他可能是极少数的对方很难吹太过的人。
听老周总说话时,逮着空儿,经鸿、周昶会时不时不动声色地对望一眼,而老周总大口干饭,浑然不觉。
当天晚上经鸿去了北欧出差,去了丹麦以及挪威,五天后才又回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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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经鸿扬着长脖子,笑了笑
,“那些东西,还不至于‘就这一次’了,想玩儿就玩儿,滑雪什么的,我本身也会,以前一直悠着而已。不过,如果未来某个时候想体会体会那种刺激,分泌分泌肾上腺素,也随时。”
周昶房间非常大,分里外两间,外间是书房,内间是卧室。风格、布置与房间外的世界完全不同,冷感而雅致。
在老周总的豪宅里,在老周总的眼皮下,他们两人望着对方,做这种事。
而后两人拥着彼此倒在床上。
卫生间也十分豪华,外面是洗手间,里头是浴室。经鸿无意扫了一眼,发现内间里,浴缸周围三面墙上图案竟是山水竹林,人可以在“竹林”当中泡澡,倒是土得十分雅致。
周昶问:“哪天骑骑摩托车?”
每次甚至很深,一直没到中指指根。
可出乎意料,对于某些教材、资料,对重要的一些内容,周昶是贴便签条的。
“……”不知为何,经鸿心底软了一下。
不够,永远不够。
经鸿走的时候,周不群还依依不舍的:“你确实比你爸好相与。”
另外还有北京菜。北京烤鸭、京酱肉丝,等等等等,可能是流行的混搭风。
片刻之后经鸿笑笑,抽出手指,转过身,打开龙头,将两只手置于水下,哗哗地冲洗双手。
经鸿叹道:“果然够野。”
经鸿的唇距离周昶非常近,他的气息轻轻搔着对面周昶两片嘴唇,一字一字地道:“纹身。”
经鸿说着,便竖起一只膝盖,撩开那侧浴袍。
经鸿以为,按周昶的洒脱个性,读书时,肯定是一边折角、一边划线,毕竟书籍只是工具而已。
“经总呢?”周昶逗经鸿,“一向是乖宝宝好学生?”
怎么这么喜欢接吻。
经鸿一页页翻。
临出发去北欧前,因为晚上要搭飞机,经鸿、周昶十分克制,周不群家压抑着的渴求依然无法释放,他们只是吻了很久,难舍难分,一切要等经鸿回来。
接着,唇舌到了别处。
经鸿大腿的肌肉上,竟然纹着一个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