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没见,经鸿默默看了会儿后,才终于直起身子、离开柜子,提着甜点打算下楼了,他道:“我先放到冰箱里吧。”
说完他又举起袋子看了看:“这一共是几家的?”
“四家。”周昶回答,也没抬眼,“买的都是网络上评价最好的东西。”
“秦助理怪惨的。”经鸿说,“一大早跑四个地方。”
“那我呢?”听见经鸿这样说,周昶问,他蹲在地上,开始整理个人行李了,“昨天晚上回酒店后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今天又必须早起。我还不睡,抱着电脑查广州的甜点店和甜点款式。”
“……”经鸿深深看他一眼,半晌后经鸿又说了一遍“谢谢了”,顿顿,又补了一句:“我很喜欢。”
周昶抬起眼睛望向经鸿,二人目光纠缠数秒,经鸿拿着东西往门口走去。
周昶家里冰箱极大,是步入式的。不过经鸿家里也同样。
等经鸿再回到卧室时周昶地上的行李箱已经几乎全空了。
见经鸿回来,周昶又收拾好了最后的几样东西,到最后才从箱子里拿出来了一样东西,递给经鸿,说:“对了,还有这个。”
“……?”经鸿看着那个小管,皱皱眉,颇为不解地接了过来,
却发现是一管唇釉。
他问:“这是……?”
周昶笑笑,道:“今天中午到机场后路过一家免税店,正好瞧见这一支了,货架就对着大门口儿。”
白云机场不同于首都机场,并无专门的公务机场,大家都要走航站楼。
听见周昶这样说,经鸿忍不住又端详了下他手里的那支唇釉,犹豫着问:“这是……?”
周昶说:“泛海去年那次ai开发者大会上,你在走廊里抹的那支。”
经鸿问:“什么叫‘我抹的那支’?”
“说错了。”周昶道歉得非常快,“你被抹的那支,用我的领带尖儿擦干净了的那支。”
鲜红唇釉被晕开一些,鲜红变成淡红,唇釉上面还被覆盖了一层什么薄膜似的,亮亮的,反着光。
回卧室后经鸿发现周昶却已经换了浴袍。别墅就是这点不错,两人不必挤一间浴室。
经鸿看看这支唇釉,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两次结束后,周昶先站起来。
而后经鸿半蹲下来。
经鸿掀起眼皮。片刻后他薄笑一下,说:“无所谓。来吧。涂跟那天一样儿的?”
经鸿半直起腰,问周昶:“你不是说……?”
周昶走后,经鸿虽然非常怀疑,不过还是尽量忍着了。
周昶抱着那件衬衫,一边直勾勾地看着经鸿的上身——白皙但有结实的肌肉,一边团起那件衬衫,举到鼻端,嗅了嗅。
这回,周昶嗅的时候呼吸绵长而深重。
经鸿走到周昶跟前,微微扬起脸,吐出了一点儿舌尖。
周昶看着经鸿,笑笑,一手捏着浴袍下摆,一边半蹲下来,将浴袍整理了下,浴袍下面明明寐寐,是经鸿第一次梦见周昶时的样子。
经鸿随手摆弄唇釉,拧开了,看看颜色,又拧回去:“你还懂口红的色号儿呢?”经语那天的唇釉周昶肯定是看见了,应该是记得外观的,但颜色呢?
于是经鸿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也没换上浴袍,而是穿回
了方才的衬衫、西裤和领带,只将内裤换了一条。也与那时的风格相似。
接着经鸿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将近半小时后,经鸿终于抬起眼睛。
而后是最后一件。如法炮制。
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