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领着路,一边心道波本威士忌还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让向来不喜插手组织相关事宜的这位先生出面。
“就是这里了。”伏特加在某扇门前停住了脚步。
神津真司看着面前的铁门,因为没有窗口,所以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同时也很好地隔绝了内部的声音。
“门是锁着的吗?”
伏特加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他总觉得今天这位先生要比平常给人的压力大得多,与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时,心脏也仿佛被提到了半空,他低声回答,同时也是在暗戳戳地提醒:“没锁,神津先生,大哥也在里面。”
琴酒会在,意料之中,不过直接把人带走后再通知琴酒的先斩后奏的办法就只能搁置了。
神津真司抬手礼貌地敲了敲那扇铁门,这种隔音程度,估计里面说了什么也听不到,于是敲过门后,他干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首先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是琴酒。
“早上好。”他十分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浑然不在意对于这个环境来说,这句话有多么不合时宜。
琴酒冷冷地瞥了一眼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的下属,又将视线放在那个不该出现于此的金发男人身上,并未给出回应。
面对琴酒时,神津真司的姿态中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熟稔,那是基于两人之间的熟识才会出现的放松和坦率。
琴酒没说什么,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神津真司心里差不多便有了些底,波本威士忌大抵真的是被无端牵连,琴酒不见得是真的怀疑波本是卧底,或者是有所疑
心却没有切实证据,但又不肯就这样轻易放过这份嫌疑。
神津真司转过身,看向审讯室的另一头那个吊挂在墙边的男人,叹了口气。
他和波本威士忌的交集不多不少,也曾经见过波本威士忌在不同情景下的不同模样,那个男人大概是很擅长扮演,但绝对没有哪次是如此狼狈的。
那头耀眼的金发已经染上了血污,伴随着冷汗紧贴在额头,深色的衣服上隐约能分辨出几分血迹,波本威士忌微垂着头,从始至终都没见他有过什么动作,不知道是否还留存着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