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两点钟下班?”他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乱猜的,碰个运气,反正猜错了也不过是多等一小会儿。”安室透爽朗一笑:“而且昨天晚上你就是在两点左右叫醒我的不是吗?”

神津真司微微皱眉,眼神中突然透出点儿审视。

“你昨天醉成那个样子,竟然还能记住时间吗?”

对此,安室透不慌不乱地给出了一个相当合理的解释:“黑麦说你是两点四十左右送我回去的,把酒吧到安全屋的路上需要花费的时间除去,我推断出你大概是两点钟下的班。”

“好吧,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神津真司姑且接受了那个解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可不是个站在外面闲聊的好时间。”

“神津君,其实我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安室透清了清嗓子,多解释了一句:“脱离这家酒吧范围以外的朋友关系。”

“非常荣幸,我会认真考虑这项提议的。”

神津真司不准备再浪费时间,他礼貌地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神津君!”

身后有脚步声追了上来,神津真司皱眉,没有理会。

“你要回家吗?一起走吧,正巧顺路。”

神津真司的表情逐渐复杂起来,这是他第二次与波本威士忌在酒吧外产生什么交流,他此刻很难将身边的这个人与过去酒吧里的那位波本威士忌联系起来。

波本威士忌原来是这么自来熟的一个人吗?

他对波本威士忌今天出格的举动已经做出了退让,他的确不想失去这位难得的客人,但这种情况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就未免显得有些得寸进尺了。

“波本先生,我昨天送过你回安全屋。”他耐着性子说道。

安室透的笑容没变,却掩饰性地挪开了视线提前缓解尴尬,他猜到调酒师要说什么了。

“很遗憾,其实你的安全屋跟我家并不在一个方位。”

“原来是不顺路的吗?”安室透摸了摸鼻子,义正言辞道:“这样看来,我只是口头上说声感谢完全不够还这份人情。”

“不必放在心上,举手之劳而已。”

“说来有些冒犯,我没想到神津君昨天竟然会特意送我。”

神津真司目不斜视道:“我最近的确做了一些我平常不会做的事情,我也在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