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郁清震惊,“不,不需要的。”
郁清第一个想到南景集团,问:“南景集团是陈先生的产业?”
“南景……”林曼知从不过问商场的事,含糊道:“是吧?我不关心他的产业,只要不破产就好。”
郁清:……
林曼知缺心眼啊,竟然还会想到自己老公破产。
郁清打开盒子,最上面是一封书信,烫金logo写着南景,印证了心里的猜想。
这件事她只和温择叙吐槽过,就连对关愫愫的说辞都是模凌两可。
“小清你干嘛想不开去他们公司?”林曼知和郁清聊熟后,丝毫不遮掩自己本性,“他们公司可差了,隔三差五加班,有时候还要通宵。”
郁清拆开信封,是一份入职邀请,听到林曼知精准吐槽到她的雷点,具体内容看都没看,塞回去,丢到一旁,礼物更没心情看,直接晾在一边。
她的原则是——加班的工作,绝对不能干。
而且这份工作不是她争取来的,陈其深是看在温择叙的面子上给她送来赔罪礼和入职邀请,她不想走捷径,因为就算答应入职,她也不能适应工作,就不麻烦陈其深了。
“走吧,我们逛街。”郁清起身走向玄关。
林曼知开心地蹦到郁清身边,勾住她的手:“走!”
郁清购物欲低,陪着林曼知逛了两家商场,看她熟练的把账记陈其深名下,让工作人员去找他签单。
“好了,完成任务,我们去吃东西吧!”林曼知揉了揉肩,“我请你去做按摩吧!”
郁清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了,我身体还行。”
“身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林曼知凑脸过去,笑嘻嘻问。
郁清脸红:“没……去,去吃东西吧。”
林曼知心想算了,她也没好到哪,真被看到她也尴尬。
林曼知想尝试民族菜,郁清找到家民族餐馆。
在门口排队,后面有人叫她们。
“陈林曼知。”
女人的尾音高扬,生怕引不起周围人的注意。
林曼知笑容消退,黛眉轻锁,不满被女人喊出名字。
“陈林曼知,好久不见啊。”女人走到她们面前,演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淑女样。
郁清抿唇,感觉女人单是听语气就不是好相处的性格,反正是她不会往来的那类人。
林曼知:“去年不是刚见过?”
方妙萝笑笑:“婚礼上只是敬了杯酒,算不上叙旧。”
“我和你没什么旧好叙吧?”林曼知恢复冷面美女,端起她大小姐的架子。
郁清看了眼两人,同样摆出傲慢的表情,林曼知看着就是比方妙萝顺眼。
方妙萝掩唇一笑:“我也没别的意思,下个月我结婚,希望你能来。”
“放心,我会给你发请柬,不要忘叫陈生一起。”
林曼知捏紧手包,潇洒转身前说:“我对穷酸的婚礼没有任何兴趣。”
方妙萝脸色变得微妙,吃瘪却不敢说话。
观局的郁清心里一阵暗爽,小跑跟上前面走远的林曼知。
“你还好?”郁清打量林曼知表情。
林曼知气得跺脚:“陈你妈的林曼知,老娘姓林!”
郁清咽了咽口水,没想到林曼知不仅端庄是装的,还是个暴躁美女,这一身温婉的旗袍和她气质反差严重。
“陈林曼知?”郁清不解问,“真的是你名字?”
林曼知闷闷不乐:“嗯……”
走出百来米,林曼知郁闷说:“我们那边结婚后会改名,冠夫姓,可以选择不改,但是结婚后我爷爷态度强硬,非让我改,我只好改了。”
“为什么?”郁清不能理解,连名字都不能选择?
林曼知:“陈生他们是世家,规矩多,那帮老妖婆嫁进陈家都改,我不改显得很另类,而且……算了,不说糟心事。”
郁清没再问,不想惹林曼知不开心。
走到半路,林曼知对郁清说:“你可不许叫我陈什么林曼知,难听!”
郁清笑笑:“我觉得林曼知好听。”
“也不许叫林曼知。”
“那……叫什么?”
“叫我曼知!”林曼知傲娇地扬起下巴,使小脾气的娇俏样很难不让人喜欢。
“嗯,曼知。”郁清拉着她,“吃不成民族餐,我知道一家蛋糕店不错,我带你去。”
林曼知对京北吃的十分感兴趣,搂着郁清的胳膊和她快步赶去寻店。
-
用完晚餐,郁清两手空空回到家里,洗完澡倒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逛街消耗体力,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何时温择叙从外面回来,已经换上干净的家居服。
“你忙完了?”郁清坐起身。
温择叙在空出的位置落座:“已经结束了,不忙。”
郁清扯着毛毯,躺下:“想睡了,想在这睡。”
温择叙把她拉过来,让她枕着他的大腿:“睡吧,睡着了,我抱你回去。”
郁清捧着温择叙的左手,拉开他的虎口,看到指节旁的黑痣,不知不觉着迷。
“南景集团的事……谢谢你。”郁清说。
温择叙:“开心了?”
郁清思索,在温择叙皱眉前,嘿嘿笑说:“超级开心!谁让他们拿我结婚说事。”
温择叙揽着她肩头:“开心就好。”
几个面试官估计要被上头一顿批,说不定内部已经开始整顿了。郁清是真的很开心,因为她不是第一个,但她能做最后一个被这家公司歧视的已婚女性。
“曼知……为什么要和陈先生结婚?”郁清仰头望着温择叙,“你知道么?”
“一知半解,他们的事情复杂,不好多说。”温择叙顺着郁清的头发,发现长了不少,扎起来碎发不会掉太多。
郁清坐起来,盯着温择叙瞧了一会儿,又躺回去:“忽然觉得我们还挺好的,起码是自愿选择结婚的。”
温择叙笑:“嗯,自愿的。”
就怕某天她发现,这个“自愿”掺杂了人为,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郁清侧躺着,背对温择叙,叹气说:“我现在挺冷静的,但……我依旧不想画画。”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厌倦了,产生严重的排斥心理。
“很正常。”温择叙抻着手,往后懒懒地靠,望着外面的天,“创作都会有疲倦期。”
“所以并不是我不喜欢了?”郁清转头。
温择叙用手背蹭了蹭她脸颊:“是的。”
郁清:“那——怎么办?”
温择叙透过玻璃门看向没开灯的客厅:“带你看电影?”
“出门?”郁清看时间,“十点了,你明天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