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和洛江也没有血缘关系。

他哼了一声，“越是道行高的妖族越慢，也未必能成，而且生下来的崽子都弱，几百年能修出点本事算不错的。”

黎果然不再问，“既然你说是‘大人物’，你亲自去见一面。”

他停了一下，“你再讲讲跳崖那个。”

苏陆莫名其妙，“你还是只呆头鸟呢。”

但无论怎样，稍有些修为的妖族，都能够辨别自己的血脉。

黎微微抬了抬头，“撒谎的是你，你还理直气壮了？”

她至此尚未想过自己已经从秘境里出去了。

“那破门派关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说书的。”

“……你在哪里遇到魔物？”

所以他刚刚问自己是谁的手下，是在猜测自己被谁派过来的？

半晌，他用一种复杂的语气开口重复道：“你说这里是秘境？”

——因为纵然是养孩子的，有些养个半大，有些则是照顾几个月就算了，家长远走高飞，孩子自行生长，各过个的。

同样，有些会养孩子，有些生了就完事，寻个好地方放着，任其自生自灭，然后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

黎仍然闭着眼，却是狠狠皱了下眉，怒道：“真名都说了，你还要如何？”

苏陆：“你有没有觉得我像什么人？”

这次红发鸟妖陷入了更久的沉默。

苏陆摇头又点头，“也不是，我只是遇到一些麻烦事——前辈不能睁开眼睛，但应该也能‘看’到我的样子吧。”

红发鸟妖冷哼一声，“你叫什么关我何事？”

她说得有点乱，但对方显然懂了。

所以她要么仍是玄仙宗修士，要么就是叛出门派的。

他冷哼一声，“而且现在轮到你说了。”

“啊，大概就是我和某人互相喜欢，但在他心里还有个很重要的人，有天我和这位都被抓了，‘某人’只能选择救我们其中一个，我没被选上，然后我直接自杀假死，投奔妖族，给洛江——”

这人仿佛略有些暴躁，却是一点都不傻。

苏陆无奈地叹口气，“这好像还不一样吧，算了。”

同时心里不断给慕容冽道歉。

指的是她三番五次惊讶他眼力这件事吧。

既然能出言指点她运功疗伤，就应当能感知她体内灵力运转情况。

苏陆了然，“那倒是都差不多。”

苏陆暗自吸气。

妖族的种类也千千万万，不同种族的习惯不同，有些群居乃至建立氏族，有些只少数抱团，还有些独自生活。

苏陆耸耸肩，“好吧，你想问什么，关于玄仙宗的事么？”

苏陆其实还真不太想说自己的名字。

苏陆坐在地上听得津津有味，“我倒希望我也是这种情况。”

“至于半妖——以修士方式开始修炼的半妖，自然和修士一样。”

苏陆：“……那又如何？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叫什么啊。”

她这边转换话题跳跃性极大，黎倒是也不在意，“你又想问何事？真琢磨着叛逃？”

苏陆：“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给你友情附赠一条消息，这里被做成秘境了。”

苏陆：“在上面那个很黑的山洞里，比这里高很多，我是摔下来的，那边有很多十肢。”

寻常小门派也就罢了，玄仙宗这种门派的经典绝不可能外露。

苏陆愣了一下。

通常这需要内视之术，但有些人仅用神识就能做到。

黎又沉默了一会儿，“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能不能别提他了？”

他或许会主动说出来，也或许会被迫讲出来，总之她是不太想冒险的。

数十年数百年后，或许大家都变成了高手，受邀前往妖皇的天宫做客，这才认出彼此。

“好生有趣。”

黎：“………………你真是条呆头蛇。”

虽然说他实力必然不弱，但受制于人，诸事都不好说。

苏陆翻白眼，“你刚刚自己都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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