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内,墙角处堆放的建筑废料,和摆在墙边的硬质沙发都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好像从未有人来过此处,那少年留下的痕迹找不见分毫。
纲吉愣在原地,无可名状的失落如天边的火烧云那般快速掩盖了雀跃的情感。
走了吗?
纲吉神情恍惚,说不出是失望还释然的情绪满载心中。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那少年身上的衣物昂贵,言辞口吻也无粗鄙,面孔精致显露傲气,怎么看都不会是习惯住在破败房屋内的人,这里大概只是对方旅途中的暂时停留点,并非是家。
少年周身充斥的漫不经心和洒脱,无人怀疑对方的自由,和随时而走的未来。
纲吉嘴角勾了一下,虽然没有说再见,昨日留在这里的谈话声与笑意似乎回荡在耳边,让人不无遗憾。
但纲吉是真心为对方感到高兴,为新的目标,踏上了新的旅途。
微风从窗户吹进来,旋转的风流在房间内饶了一圈,纲吉抬头正对面,太阳燃烧的余晖步入眼帘,带来壮阔和恢弘的美景,也将白天即将过去的遗憾烧在这里。
“十代目!”楼梯传来一阵喧嚣,狱寺熟悉而吵闹的声音传进纲吉的耳朵中。
他略带惊讶的回头,脸上的落寞孤寂还并没有全部遮掩,狱寺和紧随其后的山本从楼梯拐角处冒出头,狱寺焦躁的神情在看见纲吉时转变为了欣喜,随后又被那落寞搞的摸不清头脑,但不妨碍他骤然黑了脸,三阶为一步的往上窜。
“难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十代目受伤了吗?还是被欺负了!?”狱寺一脸紧张,脸色悲痛,大有纲吉说出一个名字就上刀山下火海为人报仇,奉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决绝。
当然,愤怒占大部分。
纲吉满载心中的失落顿时消散,顾不上品味他人生中少有的离别带来的伤感,连忙挥手紧张道:“我没事!没有受伤没有被欺负!”
狱寺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也让纲吉内心默默流泪:难道我在他们心里就这么容易受伤吗!究竟怎么有的这个印象!绝对是里包恩那惨无人道的训练和恶作剧产生的!
山本笑容清爽:“我就说阿纲没事,狱寺你这是太紧张了,阿纲很强的。”
纲吉忙不迭点头。
山本话音一转:“不过阿纲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有什么人在吗?最近不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也很担心你啊,狱寺还担心自己的左右手位置被抢了哈哈哈!”
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最再行,这种自己无意识造成惨剧的天真善良神色下似乎隐藏着恶魔。
你果然是天然黑啊!
纲吉:“狱寺,狱寺!把炸弹放下!这里没有人!”
纲吉慌张的拍打着狱寺掏出来的炸弹的火星,生怕炸弹爆炸,让这破旧的废弃大楼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究竟是谁!十代目您不必遮遮掩掩,如果有新的左右手说出来就好!我狱寺一定会杀了他然后重登左右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