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想让他减少一些亲密行为吗?
竟然给她来这出——你至于吗降谷零!!!
几年前撩她的时候还会不好意思呢,现在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你先把衣服
穿上!”绮月捂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降谷零闷笑两声,随便抽了件卫衣套上,将头发整理好,“穿好了哦,绮月。”
绮月松了口气,把手放下。
迎接她的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嗯?”
绮月有些不解,侧脸贴在柔软的衣物上,她微微仰头,望向上方,对上男人的眼眸。
浅金色的额发随着降谷零低头的动作,扫过他的鼻梁,却遮挡不住他深邃的眉眼。
“没有什么受伤不受伤的。”
什么?绮月茫然地看着他。
降谷零同样凝视着她。
“如果决定携手同行,那么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只要你、hiro他们在,我就永远不会害怕受伤。”
拥抱缓缓收紧。
绮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降谷零对她那句话的回答。
她对他说,如果我们要在一起,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你……
现在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她道:“我不在意受不受伤,绮月也不要怕。”
“当然,”降谷零对怔愣的绮月勾起嘴角,骨子里的执拗突然显现出来,逼近她道,“我不会后悔,也不会让你后悔的……绵星绮月。”
“……”
绮月徒劳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降谷零没有逼绮月,松开手改为捧起她的脸颊,“但这就是我的答案。”
轻柔的吻落在绮月的眉心,在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时,又继续落在她薄薄的眼睑上。
“你啊,坦率一点面对我就好了。”
轻飘悠长的一声感叹,像是自言自语。
“……”
绮月再度睁开眼的时候,降谷零已经起身去了厨房。
这个心思敏锐的男人,体贴得给她留下了独处消化的空间。
但绮月对这样的贴心只能无声地叹气。
降谷零的确敏锐。
她说那句话是为了告诫降谷零,也的确是源于她的不安。
因为她控制不了降谷零的感情,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当然会没有安全感。
但她清楚的是,感情这把双刃刀,如果她不想被刺得鲜血淋漓,那就只能让降谷零受伤。
绮月甚至会想,或许只有真的等到了降谷零鲜血淋漓的那一天,她才敢“坦率”。
……他说“不会后悔”吗?
希望吧。
就将一切交给时间。
*
等到吃饭的时候,绮月和降谷零已经各自收拾好了心情。
“话说,你怎么还有时间和诸伏学做饭啊?”绮月对此很纳闷,公安卧底不是应该很忙吗?
“嗯?”降谷零被问得不明所以,理所当然地道,“料理而已,从三餐里稍微抽出一点时间来练习就好了呀?”
绮月刚夹起天妇罗的筷子停在了半空,她嘴角一抽,问:“既然学得这么快,那在警校的时候你怎么还不会做饭?”
“啊,因为之前没有那个必要啊,有hiro在呢,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可以找他。”
说完,没等绮月继续问下去,降谷零替她盛了一碗汤,自己说道:“其实,真正想学做饭已经是回国之后了,那时你还躺在医院,我出国前替你准备的复健计划和营养食谱全都没用上。”
“那时候我就想,等我学会了,你一醒来就可以做给你吃。”
绮月捧着汤碗忽然食不下咽,她咕哝道:“何必呢?反正都得吃营养餐。就算想吃什么,我就不能让诸伏给我做吗?”
“不能。”公安先生义正言辞
地道,“hiro那么忙,有点儿空闲时间你还不让人家休息?你怎么好意思让他挤时间给你做饭呢?”
“???”
绮月听得满头问号,质问他:“那照你的说法,你不忙?你很闲?闲得都可以给我做饭?”
“那不一样。”降谷零放缓声音,弯起温柔阳光的笑容,一副体贴入微的姿态,“虽然我也忙,但能给你做饭,哪怕让我不睡觉,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呀。”
绮月:“……”
“我要把你的话告诉给诸伏。”绮月微笑着掏出手机。
降谷零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你麻烦hiro你会不好意思,但你可以尽情地麻烦我的。”
绮月笑眯眯地摇摇手机:“晚了,我要让诸伏看看,他的幼驯染都进修了什么茶言茶语!竟然在背后张口就来。”
降谷零看着小女人拿捏着他的“把柄”、得意洋洋的样子,眼中闪过笑意。
他歪头“吧唧”一口亲在她嘴上。
绮月举着手机僵硬住了,“……”
降谷零趁势追击,歪头又是一口,手速飞快地抢过绮月的手机,收到自己口袋里。
“?”绮月慢半拍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你!要不要脸啊!”
“绮月说什么呢?”降谷零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塞进绮月的手里,“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绮月抓着筷子:“。”
其实他俩都知道,刚才那只是闹着玩而已,在不知道诸伏景光的情况下,绮月不可能随便给诸伏景光发消息。
——所以为什么她会被降谷零“偷袭”啊?!
降谷零见绮月咬着筷子头愤愤不平的样子,好心好意地提议道:“要不我让你还回来?”
然后她再亲降谷零两口?
绮月斜着眼睛看他:“天都没黑,你做什么梦呢?”
然而降谷零日常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金发男人眼睛一亮,摇晃着毛绒绒的大尾巴,用良善的笑容包装着险恶的嘴脸,语气轻快地问她:“所以,只要天黑就可以了吗?”
绮月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看着这只大尾巴狼,反问他:“就可以什么?”
降谷零没答,反而视线向下,瞄了眼绮月仍有些泛红的喉咙,和红润的唇瓣,意思不言而喻。
“你还是做白日梦吧。”绮月微笑着将勺子恶狠狠地塞进他手里,“快喝汤,要凉了。”
降谷零失笑,没再闹绮月。
两人吃完饭后,绮月帮着降谷零将那些新衣服挂进衣柜里。
她打眼一扫衣柜里已有的衣服,意外地挑眉,道:“没想到风见前辈的眼光不错啊。”
“你和他平级,不用叫前辈。”
降谷零抱着手臂,倚靠在衣柜边上,看绮月帮他叠衣服,眼中温情四溢。
“没事啊,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绮月对这个并不在意,她并不是会因为一个称呼就对前辈毕恭毕敬的人。
降谷零也知道她的性格,便没再说什么。
绮月倒是好奇:“我看你这里还有没拆吊牌的衣服,那为什么还要购置新衣服呢?是有任务吗——啊,能问吗?”
“是有任务。”降谷零简单地解释道,“需要参加一个酒会。”
他想了想,多说了两句:“你刚才看到的资料里,不是提到了朝雾生物医药公司吗?这次酒会就是它的商业酒会。”
“……”绮月重复了一遍,“医药公司的商业酒会?”
“嗯,跟一种还没上市的新药有关。”
绮月很想问降谷零具体的情况,但忍住了。
如果朝雾生物医药公司真的研制出了新药,那很可能
与组织有关。
她必须想办法探查一下。
但正在绮月思考她该怎么做的时候,就听降谷零道:“或许那天会需要你或者其他同事的帮忙,到时候听风见的指挥。”
机会来了。
绮月立马点头,“明白,随时待命。”
降谷零见绮月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头,安抚道:“这可能会是你第一次参与公安的行动,别紧张。”
绮月摇晃着脑袋,扒拉下降谷零的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真的新人。”
降谷零放下手,顺势抱住绮月的腰,歪头亲昵地蹭她头发,“那也不妨碍我关心你呀。”
绮月有些一言难尽,又想笑,“原来你是这么粘人的吗?咱俩的定位是不是反了啊?”
“是这样吗?的确,”降谷零表示受教,并期待地问道,“那什么时候绮月也能对我撒娇呢?”
绮月望天,“你想要我撒娇?”
降谷零好笑地反问她:“怎么?难道你还打算对我撒泼?”
绮月问:“可我对你撒娇,我能得到什么?”
降谷零疑惑地问:“你想要什么?”
绮月眼珠一转,“如果还有多的朝雾生物医药公司的资料,能不能给我看看?”她解释道,“毕竟是头一次出任务,我总得做好准备。”
“可以,”降谷零不假思索地道,“你权限以内的,都可以看,问风见要就可以,不用问我。”
“好。”绮月也没打算一上来就要绝密文件,想也知道降谷零不可能答应。
她酝酿了一下,回忆夹子音该怎么发。
“零哥哥”
“……”
绮月:“?”
没反应?
“zero?零哥?亲爱的?你——呜哇!”
腰间一紧,双脚离地,下一秒绮月再一睁眼,就已经被反压在了衣柜上,迎接着铺天盖地的亲吻。
“轻、轻点……”
绮月被迫仰着脖子,在降谷零的齿舌下不自觉地吞咽着,后背脊骨传来一阵阵的颤栗,从腰传到后脑,连头皮都禁不住发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放开。
绮月下意识地捂住喉咙,感觉上面又湿又热,瞬间像被烫到一样放下手。
“你、你怎么老喜欢……不准再咬那里了!”
降谷零看着绮月的侧脸连带着耳朵尖都泛起红热,眨了眨眼,抱紧她小声耳语:“可是一咬喉咙,你就会紧张地颤抖,连腰都在细细发颤,好可爱的。”
“……”绮月直接当场呆滞了。
他在说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
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