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不然羽柴寻在门口的时候就会发现问题了,但事实上,不论是门锁还是窗户都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羽柴寻甚至是进门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羽柴寻立刻猜到了什么:“你有我家的钥匙?”
琴酒闻言冷淡地瞥他一眼,像是在说“那又怎么样”。
羽柴寻:“……这是我家,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原主人,而且你每次不打招呼就出现真的很吓人。”
虽然他还没蠢到把重要的资料放在这里,但琴酒这动不动突袭的风格也很让人受不了。
在基地的时候就算了,但羽柴寻可不想自己休息的时候还要时刻担心琴酒会突然出现。
“你上次去我那里也没打招呼。”
“可我就去了那一次!”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了羽柴寻一眼,然后像是很不耐烦地扔给他一样东西。
羽柴寻下意识伸手接过,然后发现那是把钥匙。
“无所谓,”琴酒语气冷漠,“你想去就去。”
那倒是还行……不对!
羽柴寻简直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他去不去的问题吗,重点明明是琴酒不要总是突然来他这里好吗?!
琴酒明显懒得和他掰扯,羽柴寻到最后也只能放弃,横竖琴酒想来还是会来,自己根本就拦不住他,说起来有钥匙其实还好点,至少省下了自己以后修门修窗户的钱。
羽柴寻想通了,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想来就来吧,至于你那边的钥匙也不用给我,反正我也用不到。”
结果羽柴寻正准备把钥匙递过去,就听见琴酒冷淡的声音。
“拿着。”
“可是我又用不到。”
毕竟他又没有那种去别人家里时不时搞偷袭的恶趣味。
“拿着,”琴酒冷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这句式基本就是威胁了。
羽柴寻:“……”
合着还是强买强卖,行吧。
羽柴寻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客厅,但琴酒又再次叫住了他:“去哪?”
“吃饭,”羽柴寻指了指墙上的钟,“回来之后我连水都没喝,你不是连这种正常的生理需求都要禁止吧?”
“话说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一直跟盯犯人似的盯我?我有哪里表现得特别可疑吗?”
琴酒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而后平淡道:“全部。”
羽柴寻:“啊?”
但琴酒也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了,直接转身准备离开,他之后还有其他工作。
羽柴寻只能一脸莫名其妙地留在原地。
“说什么全部……果然是多疑症。”
羽柴寻摇了摇头,而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和琴酒这样的人成为敌人真的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好在对方现在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他抬头望向琴酒离开的方向。
但也只有三年而已。
接下来几天,羽柴寻和往常一样待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琴酒恢复到了他四处出任务的日常,安室透也在准备接下来的任务不常出现在基地,羽柴寻这段时间见到最多的人反而是苏格兰。
虽然苏格兰也确定要参加接下来去关西赌场的任务,但他不是这次的主要负责人,相对来说要准备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因此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基地的训练场进行日常训练。
因为训练场离羽柴寻的办公室挺近,他出来活动的时候便经常会碰到对方。
苏格兰每次看到羽柴寻也会和他打招呼,一来二去的,他们偶尔也会随意地聊上几句话。
而羽柴寻也发现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苏格兰似乎不像以前那样排斥自己了,羽柴寻还记得最开始见面的那几次,对方那种恨不得离他十米远的态度,每次都让羽柴寻忍不住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不过羽柴寻倒没有去深究对方变化原因的打算,只要不影响到他的计划,那羽柴寻向来是不太在意别人对他的真实态度的,更何况这真的只是一个很小的变化。
而诸伏景光对羽柴寻态度变化的真正原因其实非常简单。
因为弹幕很久没有出现了。
虽然弹幕有预言和规避风险的作用,但诸伏景光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东西最后不要再出现了,因为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习惯的时候,弹幕就会告诉他,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对了,”羽柴寻像是想起了什么,“苏格兰你是不是后天就要出发了?”
按照组织的安排,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出发也就在这几天。
“我这边是,”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不过波本那边可能还有其他安排。”
因为是大任务,所以分了几个小队,而经过诸伏景光和安室透的商量,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分头行动。
“这样啊,那祝你们任务顺利,顺便帮我问问安室君他想要的奖励,”羽柴寻眨了眨眼笑道,“我好提前准备起来。”
安室透说要奖励的那天诸伏景光也在场,虽然当时的氛围在他看来其实非常微妙,不过羽柴寻显然没想那么多,因此他也只是笑了笑:“好,我会去问问他的。”
“其实感觉我问你也可以,”羽柴寻状似无意地笑道,“感觉苏格兰你和安室君关系很好呢。”
“而且我觉得你们做搭档一定也很不错,因为你们有时候默契得就像是从小一起长大一样。”
诸伏景光心下一紧,但他的神色毫无异样,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可能是因为经常一起出任务吧,而且性格也算合得来。”
为了不让羽柴寻继续问下去,诸伏景光自然地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
“说起来,其实我也不太了解波本会想要什么,所以我感觉你还是自己去问他比较好。”
好在羽柴寻也没有继续纠结前一个话题,像是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安室透想要的奖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