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保持理智吗?”杰德问道,“如果你的亲人爱人,或者说就是你自己,你发现自己命不久矣,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对组织的研究毫不在意吗?”
谁会不想要奇迹?组织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就是因为他们的研究宣称可以制造奇迹。
“没有人可以一直保持理智,我当然也不行,不过如果你是特指组织的研究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生命就是因为只有一次,”羽柴寻回答道,“所以才有趣。”
事情虽然和羽柴寻之前的计划完全不同,但却是好的变化。
不过这么一来,自己之后的安排也得改一改,首要的一点就是,羽柴寻不能让琴酒或是安室透把杰德带回组织。
看来短时间内自己是没法离开这里了。
羽柴寻想到多半不准备放过自己的琴酒和安室透,顿时有点头痛。
早知道就不用那么浪的方式打擂台吸引杰德的注意力了——这也有他当时确实很想上去打一场的原因,但后续的影响还是有点超过羽柴寻的预料。
等下。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自己的出现刚好也可以帮杰德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秋山,”羽柴寻立刻叫住秋山,“帮我联系一下贝尔摩德。”
羽柴寻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事情,秋山也就没去打扰对方,突然听见对方叫自己,秋山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回道:“好的,不过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十七号房间的复制品,”羽柴寻说道,“你就这样跟她说,她会知道我的意思的。”
十七号房间,指的就是失窃的十七号实验室,而复制品,其实就是实验样本。
这东西虽然每一个都在组织里有标记,但对于地位特殊的贝尔摩德来说,私留几个并不困难。
如果没有样本,琴酒他们肯定不会离开这里,更不会放过杰德,既然如此,干脆就让他们把样本带回去。当然,杰德那边的样本不能动,不然杰德的委托人也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就只能让贝尔摩德再拿出一个了。
秋山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清楚羽柴寻说的是什么,不过他的工作也只是传话而已。
接下来的两天,羽柴寻
就继续用受到惊讶的理由一直待在房间里,别的不说,这里的住宿区还是比较安全的。
一直到贝尔摩德让人把东西送进来,羽柴寻才终于准备出门。
不过出门前,羽柴寻也没忘记提醒秋山。
“我离开之后,你就立刻离开这里,现在这个身份短时间内也不要用了。”
秋山一愣,顿时紧张起来:“你要去做什么?”
换身份倒是没什么,干他这行的基本人手四五个假身份,反正不行就换,都不带心疼的。
但既然提到换身份,就意味着羽柴寻接下来要去做的事非常危险。
羽柴寻心说他准备玩个大的。
boss的任务毕竟是第一位的,所以就算琴酒和安室透想抓自己,最后权衡考虑肯定也会先去找杰德。
这种情况下,羽柴寻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就必须拿出点更有分量的东西。
比如实验样本。
再说了,横竖那两个人也一直在怀疑自己,羽柴寻心说比起继续躲躲藏藏,倒不如直接和他们“坦白”。
干脆让他和安室透以为自己就是和杰德一伙的,这样一来,他之前的各种可疑表现也就都有了解释,然后这锅就可以直接扔给杰德的委托人了。
反正他们现在躲组织的人还来不及,更别提和琴酒澄清自己的身份。
之前一直被动,羽柴寻心说也该轮到自己主动一回了。
唯一有点麻烦的地方就是秋山,自己的身份“暴露”,秋山肯定也会被怀疑,所以对方最好趁早离开,只要琴酒那边抓不到人,羽柴寻之后就有的是办法把秋山也安排成那个委托人的手下。
总之就是仗着委托人那边现在不敢出来说话。
毕竟委托人找杰德盗取样本是真的,自己这样做帮了杰德也是真的,那自己和秋山怎么不能算是他们的人呢?
把自己的计划在心底重新捋了一遍,羽柴寻就直接出发了。
因为已经准备好“暴露身份”了,羽柴寻虽然还是女装的妆容,但衣服全换了更方便行动的,比如穿着比脚铐还脚铐的高跟鞋就被他扔了。
不管是琴酒还是安室透都不好对付,羽柴寻得是缺心眼才穿着高跟鞋去和他们拼近战。
思考了一会儿琴酒他们可能的路线,羽柴寻往右边的走廊走去。
琴酒看着无人的走廊眯了眯眼。
这个时间点,竞技场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也已经结束,和之前一样,琴酒和安室透继续默认地采用了分头行动的方式——除了这样找人效率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想找的人并不只有杰德。
有个麻烦的家伙在身边,行动上多少有点桎梏。
不过和羽柴寻想的一样,琴酒还是先去找了杰德,毕竟这才是boss派给他的第一任务。
而就在不久前,琴酒已经锁定了杰德的位置,不过他没有立刻上前,比起杰德本人,对方手上的东西更为重要。
如果能借此抓到他背后的委托人,当然也更好。
但杰德中途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一路躲躲藏藏,硬是和琴酒绕了好几个圈。
琴酒也没放在心上,垂死挣扎而已。
忽然,琴酒眸色骤冷,而就在他的手指扣上扳机的同一时间,一只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琴酒先生。”
蒙着轻巧笑意的声音羽毛一样落在他耳边。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