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如其来了。
但她……好像并不感到排斥。
她没有一丝一毫地反感,甚至觉得被他托得整个身子都软下去——因为这种反应,兰芙蕖感到几分廉耻感。她从小学得的女戒等书,从没有教她这般,在成婚之前就与外男如此亲密。
没有教她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如此任人拿捏。
可廉耻感之外。
兰芙蕖竟感受到几分,前所未有的叛逆之感。这叛逆感竟让她隐隐感到些畅快,感到先前从未感受过的舒爽。
她闭上眼睛。
“沈蹊,你……是为我受的伤吗?”
她的声音亦随着对方的动作,轻轻颤抖。
“问这个做什么?”
兰芙蕖睁开眼。
“那让我看看伤,好不好?”
“会吓到你。”
“我不害怕。”
沈蹊的手缓缓收紧,引得她又吐出一口气,感觉到自己那一片温香酥玉快要在他指间溢出来。
与此同时,少女更是红着脸低下头,她看着沈蹊的手,更觉得羞怯,索性直接将头偏到另一边去,咬着唇不看他。
半晌,她道:“沈蹊,够了。”
又是一个吻。
“真的要看么?”
沈蹊问她。
他又换了一只。
“那也给我看看。”
兰芙蕖一怔,纯情如她,也立马反应过来沈蹊要看什么。
她立马涨红了脸:“不、不可以!”
“我给你看我的,你也给我看你的,我们交换,好不好?”
沈蹊仿佛受用极了她现在这一副模样,心情大好地勾起唇角,正说着,就要扯衣带。
兰芙蕖慌忙拦住他,被吓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不看了,不看了,我不看你的伤了……”
见她快要哭了,沈蹊这才罢手。
只见小姑娘红着脸和眼,又羞又怯,整个人像一块烫熟了的兔子。她也是思量少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眼前这个混.蛋占了便宜,直接将一侧的药瓶夺过来,扔到沈蹊怀里。
而后一股脑跑出帐子。
帐外,天色将晚。
她躲在军帐外的木墩旁,听着不远处的练兵声,一颗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
她蹲下来,半晌又站起,绕着木墩打转。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一口气。
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蹲下站起、呼气吐气,兰芙蕖的心神仍不能平静。她拾起来一个小木棍,在帐外沙地上一笔一划地写:
——沈惊游,大坏蛋。
就知道欺负她的大坏蛋。
骂完了,又觉得不解气,恶狠狠地在那三个字上跺了几脚。
“在骂谁呢?”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轻笑。
吓得兰芙蕖丢了木棍,用脚将那六个字踢花了。
“没、没骂谁。”
沈蹊歪了歪脑袋,绕开兰芙蕖的身子,辨认着:
“让我看看,沈惊游——大——”
他阿嚏打了个喷嚏。
趁着这一瞬,她赶忙将剩下两个字踢了个稀巴烂。
“沈惊游,大好人。”
兰芙蕖一字一字,正经道,只是小拇指却在暗处不受控制地勾了勾。
就是这个小动作,让她一说谎,就能被沈蹊发现。
对方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
紧接着,他一弯腰,拾起地上那根木棍,在沙地上快速写下:
——兰芙蕖,小笨蛋。
她瞅着,急了:“我没骂你,你怎么还骂我呢?”
“好,你没骂我,骂我的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