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追问和侍婢支吾解释中,阮樱忽然醒悟过来。
“她是去相亲的?还是和小男友约会?这是宗门介绍的相亲吗?”
侍婢为难地点点头。
阮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她娘自打和离、进阶元婴脱离了季家的桎梏就有些放飞自我,但她也没有想到会面对这场面。
相亲就相亲,套个宗门任务的壳子,阮樱知道现在可没有什么势力能勉强一个元婴大能的。
而且,在她误会她正处理任务、不敢联络不敢打扰,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季淳茹正在和人约会……听侍婢说因为头次见面印象不差,他们已经一起约会了几天了。
委屈的感觉一闪而逝,但阮樱知道自己大概已经没有心情扑进母亲的怀里撒娇了。
“何必如此呢,”她叹息一声,理智回神,强压下所有的情绪,“我又不会拦着她寻找幸福,便是再婚我也不会阻拦的。”
何必瞒着她呢?
这不是显得更加见外了吗。
阮樱不期然想起,上辈子她其实也面对过类似的情况的。
亲生父母离婚之后,她这个小包袱被踢来踢去,但两方又都觉得她年纪小不懂事,可能会破坏他们找第二春或是心里会有想法,于是又都拼命地瞒着。
但朝夕相处的家人,怎么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上辈子的小阮樱也只是装作不知道,假装没有发现。
直到确定下来的某天,他们和另一位带着她一起吃了顿饭,以通知的形式告诉她这是她的继父或继母。
阮樱再假装没有看见那一位不是很喜欢她的脸色和充满审视的目光,即使又一次被踢皮球踢出去,也不敢埋怨什么。
最后,她便落到了祖辈那里,但就算他们再对她精心,也略不过他们的亲生子、亲生女去,阮樱也只是个孙辈。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压下所有的怅惘,阮樱对侍婢吩咐道:“等我娘回来了通知我一声,我有些事情要说,关于康安的一些不法之举。她也该知道的,免得查到了她应对不及。”
“是。”
等人离开,阮樱独自坐在梳妆台前,这才干呕出声。
恶心的感觉一阵阵地涌上来,虽是犯恶心却因为她一天没吃过任何东西根本吐不出来什么。
只是酸水上涌的滋味很不好受,她闻着辟谷丹的味道都觉得恶心。
阮樱喝了几口茶水,却压不住干呕的欲望。
身体的不适加上心里的不舒服,让她更加难言。
半晌之后,她擦擦眼泪,随意吃了些点心。
“季长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