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假死,医学上存在这种先例,只是太罕见了,或许检查和负责运送的人疏忽了这点。”茉莉说。
她看见女孩对装着她的那个袋子皱眉,不好意思地出言解释:
“额,这个是裹尸袋。”
希帕提娅闻言,沉痛闭眼,果然,自己又死了一次,“是谁送我来的?”
“实际上,这个裹尸袋原本应该装的人不是你。”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的华生开口道,他语气放缓,引导着问:“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女孩没有吭声,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对于被装进袋子里的人来说,似乎难度过高,谈话一时间陷入僵局。
“要不,你先来做检查吧,我不确定装在这里面对你的身体是否有损害。”
希帕提娅看向茉莉,这个看上去是法医的女孩在开头的惊慌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目光友善大胆地看着她,比起探究身份和发生了什么,她似乎更担心自己的身体。
这可怎么办,她垂下眼苦恼地想,她可以确定自己不会有事,因为之前像这样喝药剂导致猝死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数,更何况她不能配合他们的调查。
但是女孩的善意又让她不好拒绝。
陷入思绪的她没有注意到,对面两个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声。
“走了,我亲爱的女巫。”一个略显疲惫颓废的声音传来,希帕提娅循声望去,停尸房的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长风衣,里面衬衫的扣子系得乱七八糟,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康斯坦丁...”她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念出对方的名字,他会出现在这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证明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她看了看实验室里另外两个人,他们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对交谈毫无所觉。
“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忘记,先走吧,出去再跟你解释。”
女巫叹气,一时间也找不出更合适的办法,于是从解剖台上下来往外走去,她没有穿鞋,地面的凉意直从脚底往上窜。
她神色丝毫未变,跟着他离开,走出停尸房,外面的人照旧在做自己的事,只是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人群自动从他们身边绕开,像是避开柱子般自然。
“那个人是被毒死的。”夏洛克快步走进屋内宣布道,“但那种物质很特殊,不像是常见的毒药。”
“谁?”华生疑惑地问。
“那具尸体呢?”夏洛克从兴奋中回神,看了眼解剖台,又看向华生。
“什么尸体,茉莉刚刚去取了,还没回来。”
......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希帕提娅脚上套了一双新买来的靴子,和裙子并不搭配,她没有带钱,康斯坦丁这个烂人,他甚至要她大声发誓在回去后会照价还款,才愿意付钱。
“好吧,敲门的人是我。”康斯坦丁说着弹了弹烟灰,“你一开门就直直往外倒,那几乎看起来是要死了。”
“所以你就把我送来了停尸房?”希帕提娅觉得自己的手或许应该和对方那张脸进行一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