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看见康斯坦丁,对方靠在窗边抽着烟,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你已经大脑受损变成智障了。”
但是实际上,怂恿她不要谨慎过头,直接试试不会有大问题的人也是康斯坦丁,想到这里希帕提娅的手突然有点痒,想揍人。
“再说,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杰森发誓自己对于这种奇怪的技能真的没有很羡慕,“为什么突然告诉我?”
女巫闻言奇怪地看过来,像是他问了什么傻问题,和那个看不出情绪的头罩对视了几秒,然后转头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头发,“合作嘛,虽然是你找我的,但是总得告诉你点什么,不然你多不平衡。”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吗?希帕提娅想,应该还不知道吧,不过也没关系,现在的情况算是互相抵消,信息仍然是平衡的。
杰森没有说话,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两个人一时无话,于是一起沉默地看着这座城市。
“实际上,我观察了你。”希帕提娅突然道,转头看向他,眼里透露出好奇,“出于直觉,有时候我觉得你更像是义警,而不是□□老大。”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杰森的语气仿佛像是听到了再荒谬不过的笑话。
“你似乎在以自己的准则控制恶人,你想代替法律去约束他们。”她托着下巴慢悠悠道,“你会越界吗?或者已经越界了。”
“管束,震慑和威胁,每个头目都会做。”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她轻巧地反驳一句,没有再说下去。
她曾经从哥谭的那些帮|派头目那里听说过一些故事,关于小丑,关于蝙蝠侠和罗宾,加上她最近发现的秘密,合起来就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希帕提娅盯着他,目光探究,发疯般的复仇,但始终强迫性把自己关在底线内,他明明很愤怒不是吗?他为什么没有疯掉?
不过这种探究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就放弃了思考,晚风吹来,发丝拂过鼻尖,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被完全剖析清楚,人类的灵魂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而美丽,即便是已经破碎。
杰森知道女巫在看着他,但那种好奇并无恶意,所以他也懒得阻止。
哥谭的街巷道路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几乎每条曾经他都熟记于心,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包括那个他憎恨不愿提起名字的疯子,依旧关在阿卡姆,时不时的越狱狂欢,至于那个人...他仍然有罗宾。
他眼里划过一抹嘲讽,只有自己被移除了。
杰森还记得蝙蝠侠重新看见他时的震惊和怀疑,哦其中大概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什么他不愿意去辨认的东西,那过于沉重和浓厚,几乎要把他压垮。
但是那又如何,从他死去,不,或者说从他死而复生后,一切就都像是脱轨的列车,朝着悬崖直冲而去。
希帕提娅现在没工夫考虑对方是不是被自己勾起了什么思绪,因为她正看见有东西正从远处高速朝这边移动,那是新款蝙蝠车吗,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红头罩,然后低咒一声,“有点事,我先走了。”带着定位器四处跑他真的没发现吗?
等杰森反应过来,旁边的人已经消失了,他往远处看了看,同样骂了句脏话,往反方向逃去,她逃跑都不带上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