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门被大力地敲了几下,希帕提娅神色如常,继续切割煎蛋。
在这破楼里时常会有人喝醉酒神志不清的走错门,只要不开门,往往等对方意识到敲错就会自己离开,
但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砰砰!”,“砰砰!”,门外的人看起来异常执着,在发现没人开门以后反而敲得愈发剧烈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可不太礼貌。希帕提娅停下进食的动作,顺手抄起伞架里插着的长柄雨伞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看,然后拉开门——动作利落地将雨伞尖端抵在了对方的胸口上,阻止那人继续往前扑。
“走错门了。”希帕提娅闻到对方满身酒气发酵的味道,皱皱眉,她就说和康斯坦丁有联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你遇到一个康斯坦丁,你很快就会遇到第二个“康斯坦丁”。
“怎么可能...”那人醉得摇摇晃晃,费劲地盯着她看,“这就是我家,你是谁?”
希帕提娅不回答,反而一个使劲用雨伞将他推远,刚打算关门,就看见对方顺着力道奇异地转了一个圈,扑到对面的门板上,然后开始敲门,“开门,这是我家!”
“......”希帕提娅无言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干脆又折回去拿了一片面包,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折腾。
“砰!”对面的门打开了,门板携带着屋主怒气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去,而那个醉汉被对方一只手拎着了后衣领。
希帕提娅看着对门没见过几次的邻居,在工装背心外随便套了一件夹克就走了出来,头发凌乱,额前一撮白毛胡乱翘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暴躁,再加上一米八多的个子,浑身透露出不好惹的凶意,导致刚刚还在发疯的醉汉也停了一下。
至于希帕提娅什么反应,如果不是现在不太合时宜,她几乎都想要不礼貌的吹声口哨,为了帅哥的肩宽腿长胸还大,毕竟上次在楼道里没这回看得清楚。
实际上,她是这么想的,于是嘴巴也先于脑子吹了声口哨。
楼道里突然安静下来,杰森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笑了,他忙了整整一晚上,还没睡几个小时又被对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
对面开门后原本以为会消停下来,结果没多久又开始敲他的门,开门不仅有醉汉还有人吹口哨,他就应该换个地方落脚的。
“啊...抱歉。”对门那个情报贩子道歉的表情很真诚,让他莫名哽了一下,于是杰森暂时把无处发泄的怒气转移回仍旧被拎在手里的那个人。
“醒了吗?”他一个使劲直接把已经腿软的人提溜起来。
“醒了...醒了...”那人被吓了一下,脑子顿时清醒几分,他被人勒着脖子也不敢动,原本就通红的脸看起来又红了不少,被憋的。
杰森眯了眯眼,然后松开手,对方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往楼下跑去。
“哎呀,原来揍一顿就好了。”希帕提娅靠在门上感叹道,看见杰森又看过来,笑了笑,一手拿着已经被吃得只剩半片的面包,另一只手将雨伞尖立在地上转了个圈又捏住,“作为道歉,要不要吃早餐。”
这个时候?杰森挑了下眉,倒没觉得对方的话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正好,他一直对情报贩子的家有点好奇,“那就麻烦了。”
这是杰森第一次看见对门邻居家的全貌,说实话比他想象的...还要正常一点。
没有如同蝙蝠洞里一般复杂的计算机,也没有各种奇怪的高科技,反而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新闻,桌上的培根和煎蛋散发着阵阵香味,沙发上搭了几件外套,地上散落着一些草稿纸,他扫了几眼,上面布满了扭曲的文字犹如虫爬,没有一句是他看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