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我妹!”
“你居然是我哥!”
黛玉也震惊不已,这少年竟然是外祖之三房的表哥,只是行事作风,实在不敢恭维。
贾琏匆匆赶来,急道:“琢兄弟,你怎么欺负起自家妹妹来了?”
原本迎春和黛玉去的清远茶圃,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些酸里酸气的才子聚集之地,里面的风花雪月他也玩不来,还不如去听戏。便让小厮在这里盯着,等姑娘们出来了就禀报他。结果刚才小厮说有人拦住姑娘们,把他吓得酒醒了一半,赶来一看竟是三房的贾琢。
贾琢这人,活脱脱第二个宝玉,至少宝玉还能谦逊待人,温和有礼。
这个琢大爷,自小喜欢猎奇,不敢什么东西,只要奇特,有趣,难搞,合了他的心意,无论多少价钱都要弄倒手,偏偏是三房三代单传的独子,从老太爷到老爷,没有不溺爱的。长安的府里都不敢提起,生怕教坏了姑娘少爷们。
要他说,这人就是欠管教!
“琏二哥!我,我没想……”贾琢下意识想在兄长面前辩解一番,但贾琏确实说了实话,“二妹妹,林表妹,我给你们赔礼,可千万别跟姑父说起……”
贾琏把几人带进扬州最大的酒楼吃饭,贾琢才说起自己来扬州的目的。
原来他早就打听到扬州清远茶圃的主人培育了一株奇花,似兰似荷,但是害怕来扬州见林如海,因而昨天才到。
金陵距离扬州不算远,贾琢的父亲祖父曾祖又下不去死手管教他,因而总托林如海帮忙管教,所以两家一直有书信往来。但林黛玉很小就去了长安,贾琢也只是年幼的时候见过这位林表妹,所以如今再见也并不认识。
“什么!姑父差点被奸人所害!”贾琢满脸不可置信,因为林如海最近给他的书信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让他读什么书,怎么读,写什么文章一类的,他没有提及过病情,给父亲的书信也是报喜不报忧,加之林如海一直以来都是病弱的样子,所以金陵一直不知道林如海病重大半年的事。
几人见贾琢又惊又悔的模样,心道这人也不是没救,至少对长辈还恭敬,但是强抢他人的东西未免太过猖狂。
“若是林表妹不把花卖给我,我也不会去硬抢。”贾琢苦恼地挠了挠头,讪讪道:“我是打算软磨硬泡,实在不行,就去找点其他有意思的东西。再说,我要是有心,也能培育出来一株素冠荷鼎!”
他虽然是纨绔子弟,但又不是恶霸!
第二日,贾琢早早地来拜见林如海,不可避免地被教导大半天,林如海实在拿这个侄儿没有办法,人倒是聪明异常,几乎是过目不忘,但心思就在玩乐上,怎么说也不听。
随后贾琢苦哈哈地从林如海那里出来,一溜烟就拿着礼物来后院找迎春和黛玉:“我来给两位妹妹赔不是,这个是我从西洋商人那里买的好东西,送给妹妹们玩。”
是两个玉筒模样的东西,拿着能看得更远,
原来是望远镜啊!
贾琏又来给迎春和黛玉送信,几乎一个月就能收到一封从长安来的信,偶尔半个月就能收到一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