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之中。
一群御史跪在地上手中都拿着折子状告着太子妃。
惠临帝看了眼外边的天色,“从东宫到含凉殿之中,便是爬也得爬到了吧?”
全公公小声地在惠临帝耳边道:“陛下,方才底下人去东宫时,似乎太子与太子妃两人正在相吵……似乎吵得还挺凶的。”
惠临帝道:“吵也正常,太子妃这一次做得着实过分了一些。”
底下的御史闻言纷纷道:“就是,陛下,太子妃与乔家怎能把堂堂国公府给带兵围了起来呢,这是形同谋逆的重罪呐!”
“是啊陛下,秦家刚刚丧了世子夫人悲恸之际,太子妃就把秦府给围了起来,连吊唁的宾客也都给锁在了里头,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呐!”
惠临帝道:“东宫又不是没兵,已经嫁了人了,怎么出去还用着娘家的兵呢,难怪宸儿要和她吵架了。”
一众御史:“……”
太子殿下不该是因为乔锦娘后宫干政,用兵将秦家给围住才怪罪的太子妃,与太子妃相吵的吗?
为何陛下会觉得太子是因为没有用了东宫的兵而相吵的呢?
陆宸与乔锦娘十指相扣地进了含凉殿,两人一道行礼。
惠临帝望着底下的二人道:“吵好了?”
乔锦娘低头羞赧,陆宸道:“父皇,我们没吵,只是路上有些耽搁,让父皇久等了。”
惠临帝对着乔锦娘道:“为何派兵将秦府团团围起来?”
“回父皇,儿臣觉得大姐丧命秦家难逃干系,所以不想让凶手离开秦家!”乔锦娘拱手道。
几个御史纷纷道:“太子妃娘娘,纵使觉得凶手在秦家之中,也该交由大理寺和刑部查探,到底是国公府,您说围就围,这也不妥吧!”
“秦国公府也是勋爵世家,世袭罔替的豪门大户,您这么一来,太不妥了。”
乔锦娘跪下道:“父皇,儿臣虽与乔若云并非是血缘相连的姐妹,可因阴差阳错,不是姐妹更似姐妹,姐姐死了,我定要一个公道,刑部和大理寺连一个装傻的人都瞧不出来,我岂能相信?”
“亲姐姐死于非命,我一时悲愤,只能将秦家给围起来。”
惠临帝道:“将秦家围起来就能找到凶手了吗?”
乔锦娘道:“虽然不能,但足以让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恐慌露出马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