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说:“醉仙楼肯定打烊了,要不,本店厨房还有些吃食,”他瞄一眼那厚鼓鼓的钱袋,“我叫厨子热一热,给您二位送上来?”
容寂看一眼旁边的古遥,点头,把纹银给他:“那就叫厨子做两道菜吧,烧只鸡。”
“得嘞!”
大概是真的非常介意自己身上难闻这一点,他知晓如何去洗,也不可能洗刷掉身上的血腥,可还是要了热水,在里头泡了良久。
容寂不要他看,放下帘子,古遥就抬一把椅子,一边吃饭一边坐在帘子背后跟他讲话。问他臧昀呢,他答在越州隐居。
“怎么搬到越州去了?”
“你进城时,可曾看见通缉我的文书?”
“那是你呀?”古遥进城时是看见了一副画像,没仔细看字,“把你画得那般丑,我怎么认得出。”
画师兴许是通过其他人的描述画出来的,并不准确。
“……是我。”容寂的声音混淆着热腾腾的水汽,“为了避风头,我让他搬到了越州,那本就是他的老家。”
“哦,原来臧哥老家在越州,难怪他那么会捉鱼。”越州临海,多是渔民。
古遥吐出鸡骨头:“平江府的宅子呢,厨娘呢?这鸡烧得没她做的好吃。”
容寂说给了她一些银两,打发她走了。
“那她走得远么!”古遥嘴里有肉,含糊不清地问,“等我们搬回平江府,我还能再请她吗?”
容寂沉默了一会儿,应了一声。
小孩虽然长大了,可脾性还是那样,贪吃,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