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侧头,瞥一眼他红色的狐狸领子。狐狸虽小,可尾巴很长,刚好能勾住脖子。
到了平日打猎的森林附近,容寂把马拴着,朝里走。
驼骨箭搭在弓弦上。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轻。
古遥就跟在后头,也不出声。
偌大的森林,被冰雪所覆盖,除了细小的雪花,不见一个猎物。
所以背后的狐狸突然开始哼哼哼的叫,两人也没想到,臧昀吓一跳,没想到这狐狸真这么干,连忙让他不要出声:“阿犬,你这样会吓跑猎物的!”
狐狸也不搭理他,平白无故地学了一会儿,蓦地,森林里忽然窜出了个什么东西,容寂眼疾手快,抬起弓就射——
结实的小臂线条紧绷,松手,驼骨箭倏地飞过去!连射两箭,只听一声凄冽悲鸣,“咚!”,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臧昀愣了一秒:“中了!”他哈哈大笑,当即飞奔过去。
容寂方才收弓,低头说:“好了,不用学了。”
古遥闭了嘴,翻身爬起,又亲热地滚到了少年的脚边上,仿佛在从他身上汲取人的温度般,贴得很紧。
容寂就那么垂首看着他,也没动。
那狐狸已然长在了他的腿上似的。
隔着十几丈远,臧昀那粗犷而激动的声音传来:“少主!是狍子,傻狍子!难怪听见猪叫就跑出来了,哈哈哈哈!”
那狍子有些重量,要当场把肉切下来,皮裹着肉,分成段装进袋子里,捆在两匹马背上才能带回去。
随着臧昀的一通动作,古遥的鼻间便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