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龚名这个人,苏扬最开始瞧上的是他的一身武力。
但在后来,这个人他就什么也瞧不上了。
一个五大三粗,但心无大志,做事又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人,难堪大用。
但让苏扬颇为意外的是,这一次浑水,竟然让龚名给趟明白了。
种康这个老小子又见机甩出了一张明牌。
既然如此,那该用还是得用。
而至于种康说那些的目的,苏扬并没有恶意揣度,他选择了相信种康字面上的意思。
在大家利益一致的情况下,苏扬并不能否认种康那么做就是错的。
多一个可用的人手,将刑部彻底的拧成一股绳,确实对大家都有好处。
种康,也是一个当官当成了精了的人物,这些问题在大的方面,他其实比苏扬看的更要透彻,也更懂如何谋划。
这一点,苏扬很承认,并愿意放手让种康去做。
心思转了一圈之后,苏扬目光幽幽的看着龚名,问道:“龚大人有什么看法?”
“啊?我的看法?”龚名怔了一怔,讷讷说道:“那个,苏大人慧眼如炬,扶持陛下,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苏扬:……
种康气的眼睛瞬间成了青蛙眼,“真是个蠢货!”
黄景龙却笑了。
龚名一脸蒙圈的看着众人,“是我说错了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种康有些暴躁的吼了一声,“苏大人问的是孙府之事?你说陛下,这事是能让你一直挂在嘴边的事吗?”
龚名脸色仓皇一变,“苏大人,我……我没反应过来。”
“没事,你现在可以说说。”苏扬耐着性子说道。
其实,他的性子现在并不是太好。
龚名狠狠抓了抓头发,一通疯狂的绞尽脑汁后,说道:“大人,下官认为,且先扔着,不去理会!孙鸣渠所说的那些只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虽然他们能一口将此事咬成死的,确定那位老相爷就是以为此酒的缘故才中毒,但事情会牵扯到三殿下那边,大人您只是被波及。”
“孙鸣渠并没有明言那个给老相爷送礼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也许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可即便他们拉来一个替死鬼。但终归还是那位老相爷说的话更可信一点,老相爷嗜酒,亲口所说那酒是出自三殿下之手。”
“这与大人您有何干系?”
苏扬在听龚名说的时候,也在脑子仔细的过了过所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