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迅速上前,根本不给陈金河再发话的机会,就将那些山贼悉数给抓走了。
“苏大人可真是年轻有为,断案入神,下官钦佩。大人初来江州两日,这江州大牢都快要住满了。”陈金河脸上带着恭维的笑意,奉承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若不是初入江州城的时候,这老小子暴露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苏扬恐怕真的会被陈金河所表现出的这一副假象给蒙蔽。
哪怕他现在表现再如何和蔼谦谨,可有前日的事情摆在眼前。
陈金河现在表现的越是客气,苏扬对他的怀疑就越是深厚。
当一个人开始明显的前后不一的时候,那就绝对有阴谋。
“陈大人客气了。”苏扬不咸不淡的说着,随即问道,“不知道陈大人对江州周边的贼寇了解多少?”
陈金河面色微僵,神色有些微不可查的变化。
他叹了口气说道:“不瞒苏大人,江州这地方乱呐!贼寇遍地,尤其是疫患爆发之时,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上山从了贼。大人来的路上应该也看见了,江州倒是良田变荒芜。”
“土地荒芜的有多么严重,江州的贼寇就有多么严峻,我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啊!”
“本官简直枉为江州父母官,可有什么办法,贼寇太多了,杀是根本杀不过来的。仅凭江州城内这点驻军,下官……什么也干不了。”
苏扬默默的听着,陈金河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
他的确枉为江州父母官!
这老小子现在还有脸诉苦,苏扬也是挺佩服的。
能把不要脸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苏大人突然间问这个事,可是有什么安排?”一脸唏嘘的陈金河,转而问道。
苏扬的手中依旧拎着那把钢刀,朝着巷子外面走去,一边说道:“若始终查不出屠戮清河庄的凶手,本官,恐唯有以死告慰清河庄父老,平息山贼的怒火了。”
“但在这之前,本官还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本官,是奉诏为平息江州混乱而来,旨在治理江州。若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死了,我心有不甘。”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金河,苏扬故意说道:“江州之乱,乱在如林般屹立江州的山贼,此乃根源。本官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山贼们给我陪葬,随我一起死!”
“苏大人仗义,但苏大人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做如此念想,还有机会。只要查清楚屠戮清河庄的山贼身份,一切问题都讲迎刃而解。”陈金河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