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眸光闪烁,紧盯着弘慧禅师。
这老和尚,手段够狠!
他已经猜出了弘慧禅师的用意。
却又故作不知地询问:“禅师,本官何曾要加害淮州百姓了?”
弘慧禅师这才缓缓起身,神色却仿佛愈发悲天悯人。
“苏大人,你这般为淮州百姓施行义诊,并非是在救他们,而是在消磨淮州的功德!”
“先前我明教信众,苦心经营。”
“只愿淮州百姓能够得以安生,他们越是信仰明尊,则明尊现世之时,最是能够为淮州百姓们赐予福报!”
“可苏大人这一番施治,却让淮州百姓们对明尊逐渐有不心诚之象。”
“这是对明尊的亵渎!”
“也正因此,只区区一两日的时间,淮州城中,便一下子增添了这么多,连符水都无法治愈的顽疾!”
他这一番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
但四周人群中,大部分人,都对明教有所了解。
也能够听出弘慧禅师的意思。
正因为他们心中对明教的符水有所怀疑,所以,才使得淮州城中,出现了这么多连符水都未曾有效的病患。
他们心中顿时犹豫起来。
不知是该再度相信苏神医,还是弘慧禅师。
苏扬目光冷冽了几分,却依旧一副并不清楚的模样。
“照这么说,本官为百姓们义诊,是害了淮州百姓?”
“正是!”弘慧禅师笃定回答,“苏大人为百姓们施行义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但也正因为此,淮州百姓们的功德,便要悉数加在苏大人身上。”
“那长此以往,淮州,必有灾祸横生!”
灾祸!
这下子,四周人群一片哗然。
心中都不由慌乱起来。
让苏神医义诊,竟还会生出灾祸!
“原来如此!”
苏扬微微颔首,仿若恍然大悟。
又摸起下巴,作思索状。
半晌,才又沉声询问:“原来,淮州太平无事,皆是明教庇佑?”
“那本官倒是有个疑惑。”
“为何明尊庇佑,依旧会有人生老病死?”
“明教符水,既是有效,禅师口中的明尊,既是大慈大悲!”
“那为何依旧让淮州城中百姓,有诸多疾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