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终于注意到祁奕,面对面那一霎那,他如遭雷击,震惊得无以复加!虽然年复一年的训练被磨去了性子,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这张脸就是照这个人整的,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如何被迫日复一日晚上对着镜子模仿这个人的神态。
他一直这个人不过是赵老的幻想,因为怎么可能有一个人能美成这样,而身体则完美得像为了性而生的似的。
不止整容,为了身材相似,他也磨了不知多少次骨头,不知吃了多苦……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多分得一些赵老的关注罢了。
而现在……
更像的人来了。
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青年望向祁奕的目光怨毒得像一条蛇,他整容太过频繁,脸留下不少后遗症,平时为了争宠他很注意掩饰,此时情绪一时失控,僵硬的脸形同厉鬼,原本几分相像的影子也消失无踪。
“砰————”
一枚子弹穿过青年的眉心,青年惊愕地看向平时对他宠爱至极的赵老,血从眉心弹孔渗出来,他缓缓倒了下去。
“真是败兴的玩意儿。”赵明琛收起尤带硝烟的手/枪,就像死的不是他宠爱过的人,而是微不足道的蚂蚱,他笑了笑,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祁先生,请。”
祁奕玩味地看了一眼赵明琛,转身走进房间。
一进屋,他就眯起了眼。
抬起头,满墙悬挂着的都是他的照片,或笑或桀骜或面无表情,从刚走红喝咖啡的网图,到昨天他被严霆抱进车的照片,贴满了整间屋子,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单人照,就是边上有旁人,也被精心裁去。
赵明琛意味深长:“能和您站并肩的,只有我。”
祁奕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中央的巨幅像上,那是最大的一幅,里面他戴着白手套,身着雪白礼服端坐金璧辉煌的座椅上支着手阖眼打瞌睡,而画页卷边接近泛黄,看上去已经有了许多岁月。
他记得那一天,他去大殿找父亲,没有见人,看到父亲常坐的王座,一时好奇便爬了上去,结果那居然椅子是件法器,无形中吞噬能量,他还年幼,能量流逝过快,就在上面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