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
白天黄岩城和姆巴佩之间刚经历一场交火,短短三公里黄土路到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坑和焦土,还矗立着大大小小临时建成的土碉堡,泥巴土上留着一串一串动物跑过的足印,道边还躺着不少中了弹片从半空坠落,被炎日烈阳烤成干的鸟尸。
孟峥在神庙混过一段日子,瞥了一眼随处可见的鸟尸,似乎想到什么,说道:“说来也是有意思,这群人信奉以神,听说中高层都用鸟名作代称,刚才那个女人,叫什么……画眉?”
祁奕像是嗤笑,“神?”
孟峥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烟,选了个背风地方,点燃吸了一口,嘟嘟囔囔,“神庙里……全他妈是疯子……关于特殊能力先前我是完全不信的,刚才……又不得不信了,嘿,科学、唯物主义。”
祁奕打了哈欠。
孟峥似乎摇摇头,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微弱的一声:“救命!”
声音轻之又轻,被旷野风一吹就什么都不剩了。
像是幻觉。
但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救命!”
孟峥:“你听到从哪里传来的吗?”
祁奕听得一清二楚,却耸耸肩不打算指路。
得亏孟峥耳朵尖,寻着呼救声找到一棵树下,光秃秃树枝上用麻绳绑了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圆脸大眼,相貌勉勉强强算上清透,晒得黄黑的脸泛着体力透支的白,嘴唇干燥龟裂嚅嚅几下:“救救我……”
孟峥从靴筒里摸出一柄小刀,“弟妹,来搭把手。”
祁奕:“……!?”
没得到帮衬,孟峥割断麻绳,一个人把人放下来,他用蹩脚的湎甸语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儿?”
却没想到小姑娘嗓音虽干哑,张口就是一串流畅的华语,“苏希望,草字头的苏,希望的希,希望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