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傅崇明笑容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要祁奕主动放弃进食实在困难重重,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闻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回到了大堂,傅崇明对他摆手,“下回见。”
祁奕点点头,出了酒店门就看见标致性的黑越野静静停在街角,他拉开后座坐上去,车内空调开得很足,男人身材高大,在逼仄空间里更显肩宽腿长,他坐姿端正严谨,头颅微垂,脊背挺得笔直,如尖直静谧地等待出鞘的刃,眼睛黑得纯粹,正看着手中的文件材料,从微表情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小邹正伏在方向盘上打着瞌睡,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后,抬起头,揉揉眼睛捏捏鼻梁骨,边发动引擎边同祁奕打了声招呼,“祁先生,好久不见。”
祁奕侧眸看了他一眼,“去医院做个体检吧。”
小邹愣了愣,“啊?”
“测下肝功能。”祁奕收回目光。
卫澜钧将手中文件搁在膝上,视线从文字上移开,“一个月前,星微ktv悦娱总经理用药过量致死。”
窗外林荫小路一闪而过,绿叶在烈阳爆晒下干躁打着蔫,祁奕“哦”了一声以示回应。
小邹暗暗砸嘴,摇了摇头,说是用药过量,但那位总经理死得显得不够体面,死亡现场还很离奇诡异,那人浑身都被挠烂,尤其是屁股,不过致死原因还是因为脱水,后面的水和眼泪鼻涕一起流,淌了一整夜才流干,总经理死时还牢牢抱着马桶,脸也伸进去,马桶里水都被他喝了一干二净。
还是第二天保洁搞卫生时才发现卫生间死了个人。
最离奇的是,门壁上到处都留下了总经理的抓痕挠印和指纹,门明明没有上锁,他却生生被困死在里面,到死都没能出来。
最后还是法医推断总经理也许磕药磕出幻觉,这才导致悲剧发生。
由于总经理死得不光采不体面,无论企业还是家庭里都选择秘不发丧,偷偷摸摸把丧礼办了,而总经理豢养在外面的十几个小情人上蹿下跳,拿着照片录像忙着闹事争好处,家里人应付得焦头烂额,加上总经理本就有磕药前科,根本没功夫质疑死因。
小邹想到这里又释然不少,总经理那些小情人极少两三名是自愿,余下都是用尽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对总经理恨之入骨,死亡是很遗憾的一件事,但也不得不说大快人心。
按理说,这件事不属于重大特大案情,何况已经定案归档,不过是因为死因含有一丝离奇的成分,这才传到卫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