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比旧卷宗翻起来废时废力,报纸合乎条件的查找范围就狭小了许多。
但工程量也只是相对而言,祁奕故意没有说年份就是给卫澜钧挖了坑,却没想到不过三天时间,却除今天满打满算也才两天,卫澜钧不仅找到方向,从少年死亡联系到盗尸换尸,还拿到了切实口供。
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一名普通人类,祁奕都要以为对方也会读取记忆了,不过出于欣赏,连上回技能失效郁结的郁气都消散不少。
既然想鼓掌,祁奕也就这么做了,等放下手掌,他“好好好”连赞三声,“卫处真是令人夸目相看。”
“那么卫处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卫澜钧从那份暗杀名录又抽出一张纸,“兹事体大,”祁奕接过一看,竟然又一份名录,杀手名录。
乍一眼祁奕还以为是许杰曾给他阅览过的明星出场计费单,金额与身价划等号,身价越高出场费越贵。
而这份白纸上面记录着各色代号,后面跟着一串金额,少则上百万,多则上亿。聘费最贵的杀手代号名为pear,十亿英镑折合人民币八亿。
祁奕问,“这两份名录从哪里来,你们怎么就能肯定与地下人有关?”
卫澜钧依旧没有回答,将一份文件倒转,推至祁奕面前,“聘请你成为此案顾问。”这就是回答祁奕先前问话了。
祁奕始料未及,又问,“谁的意思?”
卫澜钧答,“我个人。”
祁奕似笑非笑,“我拒绝,这对我可没什么好处,何况……”他微向前倾身,“我原不知,卫处竟这么看得起我。”
卫澜钧嗓音淡漠疏冷,“取人当不论年龄。”
这一点卫澜钧和祁奕如出一辙,说话习惯说一半留一半,前者是不愿多废口舌,后者则是满足恶趣味。如果小邹在这里一定能意会卫处的下半句,“何况论闯祸的本事,旁人长个二十岁也拍马难及。”
祁奕混然不知,还被取悦了,指尖在那份口供上划弄着,心想虽不愿插手做白工,却也能再提点一二,斟酌片刻后,遂问道,“不知道卫处对那孩子的死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