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

美纱纪纠结了两下眉头，看着山岸启：“你为什么提供不了有价值的情报？”

山岸启发现，别看眼前的这个女子一直大大咧咧的，却问出了关键的一个问题。于是山岸启笑道：“因为我没有按他们的要求搜集情报。”

“诶？”

“搜集地球防卫军的情报无非是对地球防卫感兴趣，为什么对地球防卫感兴趣？无非是想突破地球的防卫。突破地球的防卫又是为了什么？呵，当然是为了入侵。”顿了顿，山岸启忽然站了起来，“你现在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我。你说的‘秘密’应该就是这个吧。”

美纱纪只听见“嗞溜”一声响，山岸启的身后忽然多了条褐色的尾巴，美纱纪一惊，躲在卧室门后。

“这才是真正的我，”山岸启说，“我只是一个藏在这副人类的皮囊里面的人。”

见美纱纪躲着不敢说话，山岸启收回了那条与这副人类的皮囊十分不相称的尾巴，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美纱纪再次听见声响，这才探出脑袋。

“我本来只是我们星球上的一名普通士兵，因为有侵略地球的计划，所以每一个士兵都必须参加一项测试。这项测试可以测试出你是否契合他们设计的人类的皮囊，是否能够很好的掌握地球的语言和模仿人类的言行举止。不巧的是，我恰好是测试结果最理想的那个。我想，这就是他们选择我当这个间谍的原因吧。”

“还做了个最帅的皮囊。”美纱纪嘀咕道。

当然了，山岸启并没有听见美纱纪的嘀咕。只听山岸启继续道：“我在地球防卫军呆了一年，森优是我的搭档。以前我对地球的认知只是资料上的，森优，不仅仅是森优，还有其他的队员，是他们让我接触到了地球的一草一木。我觉得……我不能按照上层的要求提供情报。”

“不能？为什么？”

山岸启站了起来，踱到窗前，目光落在黑黢黢的窗外，没有回答美纱纪。

美纱纪蹙着眉：“所以你失踪的那个星期是被你们的人抓回去了？”

“是的，上层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还是不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他们应该会撤下我，给我这副人类的皮囊换个芯。”

换个芯？听上去真恐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美纱纪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