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又摆了摆手:“我不清楚。”
这个时候,天空中忽然划过了一道人眼看不见的光,飞鸟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夜空。
“又来一个。”声音说。
飞鸟也从点缀着粒粒繁星的夜空中感觉到了什么,他喃喃道:“那是……?”
“套用梦比优斯的话,”声音又说,“这是他们的气息。”
“诶?”飞鸟吃了一惊,他弯下腰,两只手靠近受了伤的那条腿,掌心发出柔和的白光,打进肉里的子弹竟自己朝外退了出来,悄无声息的落在草地上。之后受了伤的那个部位就和先前腹部的伤口一样马上就被光填满了,最外层的那些光充当着屏障,保护着已经开始逐渐痊愈的伤口。
“原来是你干的……”飞鸟说,他看着伤口突然记起来了什么,立即又问,“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相信?”这声音笑道,十分不屑,“谁要你信了?”
飞鸟一愣,马上就气晕了过去——他刚才记起来的正是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他很想知道这个自称“戴拿”的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来兴风作浪的,那个所谓的“薄膜期”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还有,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一点儿也不给飞鸟面子,马上就让飞鸟碰了一鼻子的灰。
飞鸟一甩头,又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一副死活要和他杠上的样子。
“没得谈了!”飞鸟气呼呼的说,“完全没得谈了!简直就是不可救药!”
“好像没人要和你谈啊?”这声音学着飞鸟的口气回敬他,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原本就打算这么说。
“也???”飞鸟怪叫了一声,马上又翻了个身爬了起来,但是却控制不住身子弯下腰去捡起了那个弹头,他一边把玩着弹头一边又说,“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只是免的你着了她的道,连我也跟着倒霉,哼,连斯菲亚都能搬出来说,你要是信了她的话那你也真是太蠢了,简直是比他们那个队长还要蠢,你也不要以为就凭你的两把刷子就能把我怎么样,医院里的事儿,我只是玩累了,先休息一下!哼,不要忘了,三年前是我救了你,做什么,我还没有义务向你汇报吧?”???
“你……你说什么?!”飞鸟从没想过这个自称“戴拿”的家伙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口气真不要脸!
“不过为了和你确认一下我的身份,省的你以后碍手碍脚的,有件东西倒是可以让你看看。”
说完飞鸟伸出一只手,手掌上闪过一阵白光,闪光剑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飞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一些不明朗的事情瞬间有些清晰了起来。白光又闪了一下,闪光剑又消失了,飞鸟觉得刚刚清晰起来的一些事情也随着光芒的消逝再次陷入了黑暗而模糊的状态。
“这算什么?变戏法么?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飞鸟面对着这个超级自负、超级“变态”、超级“不要脸”的家伙已经有些词穷了,他支吾着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戴拿却不打算放过飞鸟,他冷笑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突然对飞鸟说:“是不是要我把加里巴山5号给你搬出来你才可以闭嘴?”
“诶?你说什么?加……加里巴山5号?”飞鸟听见这个名字比谁都吃惊,因为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是他在自己的梦中臆造出来的东西,他至今都还记得那个荒唐的梦。“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飞鸟又问,那次睡觉睡过了头,还因此耽搁了一项很重要的任务,他被队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至于梦的内容嘛,除了自己自然是没有旁人知道的,更别提那个该死的斯菲亚了。
“不知道胜利队的宗方副队长是不是知道他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改行做了海盗了呢?”
飞鸟听得俩眼直翻,他最后的台阶都被戴拿拆了,除了一直跟着自己的戴拿,是没有人会知道这些的。
发现飞鸟不再辩解什么,戴拿又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有客人来了,不想一起去看看么?”
“客人?”不等飞鸟回话,戴拿便自作主张的迈开了步子,飞鸟没有阻拦他,他只见戴拿走到河边把手里的那颗带血的子弹扔到了河里,河水“咕咚”一声就吞掉了今晚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