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紧张了,”宁谷说,“我想缓解一下。”
“缓解了吗?”连川问。
“好多了。”宁谷呲了呲牙。
走到断崖最里侧的时候,连川停了下来。
再往前走,就会跟那个亮着灯的洞口平行,要跳过去,只能从这里了。
距离不算近,在连川的极限。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崖壁,用脚蹬了两下。
“现在吗?”宁谷问。
“嗯。”连川伸手准备拉他。
“你别拉我了,”宁谷说,“把手留出来,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能反应得过来的只有你了。”
宁谷搂住了他的腰:“我搂着你就行。”
“走了。”连川说。
“走。”宁谷收紧胳膊。
连川往崖壁上猛地蹬了一脚,两个人从断崖中部跃向了那边的洞口。
风随着连川这一跃猛地从耳边卷过,宁谷有一种突然回到了鬼城的错觉。
无论鬼城有多么孤单绝望,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依然会在任何一个相似的节点勾起乡愁。
前方的那一点亮光迅速地在眼前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