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连川看着他。
“那九翼说不想见的人,那个坟,”宁谷想了想,“会不会就是做地图的人?”
“有可能。”连川说。
“那人会是主城的人吗?”宁谷偏过头看着他,“我觉得那东西看着就不像失途谷的东西。”
“嗯,”连川往后仰了仰头,靠着洞壁,“那个光……”
“对!”宁谷一扬胳膊指着他,“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那个蓝色的光,是不是跟你们鬣狗队……清理队的武器是一样的?”
“嗯。”连川应了一声。
“但那个人应该不是齐航,九翼对齐航的态度不怎么好,”宁谷皱了皱眉,“也不是那个大炯,那人没死呢……你说,主城除了流浪汉,到底还有多少人进了失途谷?”
“我一直以为你不想事。”连川说。
“怎么会,我最喜欢想事,”宁谷笑了笑,枕着胳膊,看着洞顶,“你知道吗,鬼城风特别大,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刮风……我特别喜欢在风里想事,想了什么,风一吹,就散了,谁也不知道。”
连川侧过脸,思考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他必须少想,想得越多,质疑就越多,质疑是最危险的,质疑会动摇一切信念。
“但是风从哪里来的啊?吹到哪里去了呢?”宁谷问。
“我不知道。”连川如实回答。
“他们都说世界会毁灭,已经毁灭好多次了,黑铁荒原在坍塌,主城在坍塌,鬼城说不定也在坍塌,为什么?”宁谷轻声说,“塌来塌去,那我们是什么?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习惯于眼前的生活,我们来,我们去,我们这样活是因为我们这样活,世界是这样是因为世界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