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奔奔知她用意,哪里敢提王煜于中秋之夜先刺杀她的事,只是哼道:“这怕是只有华小姐才清楚了。”
华容摇头一笑,颇有些无奈,或者是同情。
对,就是同情。
“太子,臣女敬你来者是客,希望您也自重身份。红口白牙污蔑的事不要张口就来。臣女不惹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事情来了,也绝对不怕事。”
顿了顿,又说道:“臣女与王煜仅在盈谷关见过一面,无新仇旧恨,根本没有去刺杀他的理由。更何况…..”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罗裙曳地,随风而动,嘴角一勾:“太子以为臣女有何身手可以刺杀你大盈一个镇边将军?这是高看了我们冀国,还是低估您大盈?”
她说得不卑不亢,连带戏谑,与刚才悲痛大哭判若两人。
黄奔奔被她一怼,发作不得,这毕竟不是他大盈的皇宫,而瞧着这殿上之人,除了些看笑话的,便都是她的人。
“本宫不与你争论这些,你虽无武功在身,但是你有身边的这位。他便是助你行凶之人。”他指向了叶东篱。
这个恭敬地自称“小的”的人。
“叶管家。”华容唤道。
叶东篱转头:“到小的了?”
华容嘴角一努,笑道:“到你了。你与太子说说,你是怎么助我行凶的。”
“是,大小姐。”叶东篱站直身体,娓娓道来:“银针轻轻一掷,守卫便倒了;迷烟轻轻一吹,王煜便晕了;毒药轻轻一灌,他便中毒了;箭轻轻一插,他便重伤了。”
“没了?”
他点头,眼神诚恳:“没了。”
“太子满意吗?”华容微笑着问道,眼中的戏谑让黄奔奔的脸一阵发红。
“华容,你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大盈都是酒囊饭袋不成?”他怒道。
华容不动怒,仍是面带微笑:“按太子的意思,应该只能这么说了。如果这还不能满意,臣女真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