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疏已经拉住了华容的手,满眼都是父亲的慈爱:“容儿,既到家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女儿不怕。”华容道,“不过还请爹允准,女儿要滴血验亲。”
华容的提议让众人都很吃惊,有苏言在,她的身份已经板上钉钉,再多此一举实在没有必要。
只有她自己知道,任何事情还是在最初就确定了好,不然以她这具无任何记忆的皮囊,后期是经不起任何质疑的。
“容儿,你这是为何?爹完全相信你。”华疏不敢想象,如若滴血验亲之事被太师得知,雷霆之怒也是未可知的。
“爹爹相信我,那是爹爹坦荡。可是,有人不信。”华容的眼神落到何思纤的身上,笑着看着她。
“容儿,老爷都相信你是她的女儿,我怎会不信?”
明明不喜欢还要硬装作大气,何思纤的艰难让华容尽收眼底。
“姨娘,身份之事事关重大,若不验清楚了,始终是来历不明。毕竟以后要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你说是吗?”
是,还是不是?这是个问题。何思纤很不喜欢华容总将‘姨娘’同问题一起提出,她如何能说是?
但是若不回答,岂不是心虚?
华容越是笑意盈盈,何思纤心中的火就越像是添了一把柴。
“这倒是。毕竟我们刚到门前的时候,已经有人称呼容容妹妹为‘贱丫头’了。”
苏易南的话让厅内的“表面繁荣”瞬间不复存在,而何柔柔的脸上明显有了恐慌,她往后退了一步,靠着何思纤更近了。
苏言的脸上明显有了愠怒,他瞪了苏易南一眼:“没家教的人那么叫,你还特意提起?”
没家教?这三个字让华疏的脸上挂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何思纤和何柔柔,她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孩儿只是认为容容妹妹说的事很有必要。”苏易南的“容容妹妹”说得很是熟练。
不熟练又能怎样,在他爹的威压之下,只能熟练。
“是的苏伯伯,您不要怪、怪易南哥,他也是为我好。”华容的称呼改得和苏易南一样快,只是没有他自然。
在这个时代,多些靠山还是一件挺不错的事。
苏言显然很满意二人的称呼,这么快就如此要好,真是我心甚慰。想来也是,便柔声说道:“容容都说了,苏伯伯自然不会怪他。”
苏易南知道,从此刻起,他这亲生子的地位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有了种想同苏言滴血验亲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