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三个的身份也能做手脚,背后牵扯着多位元婴期,他还给这些元婴也安排了一些机遇。
只是因为他的情况不妙,怕被发现端倪,所以针对元婴真君的安排都比较小打小闹,真正的计划还没有正式实施——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会等完全掌握了宿飞星的身体,进阶元婴之后再开展清扫计划。
不过现在显然这个计划要胎死腹中了。
云舒瑶看了一眼头顶,在老道的视觉中他能够看到自己头顶上繁荣昌盛的冲天气运,但换成自己,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惜了。
这不是一门功法,而是老道觉醒的天赋,机缘不够,感悟不够是没法领悟的。
不过确实也有一点秘法的作用,在修为比莫客营低一个大等级的情况下,他都可以看到别人的气运,别的不说,这用来收徒很好用。
可惜他没用在正道上。
谭院长知道了莫客营的目的,忍不住冷笑:“果然贪婪,他之前就是死于贪婪。”
用一句俗语来形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云舒瑶:“他在各地有收拢一些人手,他们都不知道莫客营的真正身份和目的。”
这些人也要安排一下,有一些虽然不知道莫客营真正的目的,却也帮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了。
云嵊一出关,就听到了这个消息,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小徒弟之前还发生过这种事,他很是恼怒,他当初是希望她们两个能够互相扶持,共同进步的,他当时大徒弟生死未卜,其他人有血缘关系的所谓亲人还不如陌生人,又刚刚认回了女儿,她一个人太孤单了。
在修道上自己的路本来就足够孤单了,如果一直势单力薄,这条路会更难走。
结果她们两个一直亲近不起来,他看在眼里,也不好逼迫,看她们两个修为都蹭蹭蹭往上涨,也有交其他朋友,就放手不管了,谁知道这里是因为莫客营暗中挑拨?
虽然现在看没有发生什么龃龉,但这种状况很危险,一个不好就会跟百里绍辉一样心态走偏,走上绝路。
一想到这个后果,云嵊的心就颤了颤。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女儿格外独立,就算他们父女相认了,女儿也没有因为他的修为就特别高兴,亲近有余,依赖不足,哪怕自己是她爸爸,她遇到问题了,更多的时候也是想着自己解决,这肯定是因为她在妖界长到十四岁才回归人类世界,她早就被迫长大了。
这是自己的失职,所以哪怕云嵊心里对女儿不依赖自己的事失望,却也只能怪自己,还庆幸女儿没有长歪,她独立,有毅力,加上足够的天分,修为一骑绝尘,现在都已经超过自己了。
他有多欣慰,想起莫客营的暗中挑拨心里就有多后怕。
要不是莫客营现在已经被女儿整的半死不活,云嵊绝对会好好招待他。
这股气还没消下去,云嵊又被告知了自己的小徒弟失踪的事,云嵊:“……”
宿飞星终于醒了,不过他的情况不太妙,就醒了几秒钟,证明他还在,然后就又陷入了沉睡。
谭院长仔细给他检查了,松了一口气,好在他现在已经是金丹期了。
他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清醒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但也有限,就几分钟,他听到了简略版的经过,苦笑着跟谭院长认错:“师父,是我太容易轻信他人了。”
同样是被算计,云舒瑶和傅丹秋都好好的。
谭院长安慰他:“他一开始就盯上你了,留在你身边,情况不同。”要是一开始他就怀疑了,可能在少年时就没了。
他不比云舒瑶和傅丹秋,她们两个被莫客营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山海学院了,他那时候还在乡下,无依无靠。
宿飞星黯然,然后问起了姚玲宜,谭院长回复,“你又要睡了,等下次我叫她,她也想见你和你说说话。”
宿飞星艰难地笑了笑,“我要亲口向她道谢。”
要不是姚玲宜发现了不对,跟云舒瑶说了这件事,他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莫客营一口一口吞了。
他也想给云舒瑶道谢,谭院长:“她不在学院,出远门了。”
云舒瑶有种预感,也不能说预感,应该说是明摆着的现实,她要离开了,下次要回来就得封印自己的修为,才能回水蓝星,封印,其实就相当于给自己下禁制,在身上各种限制,云舒瑶不喜欢那种感觉,除非必要,她不会经常回来了,所以她要提前做好离开的准备。
所以云舒瑶去了一趟妖界,去她当初生活了十四年的那片区域看了看。
十四年,对那里来说好像时间停滞了一般,变化很小,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那是因为附近有一头金丹期妖兽把这里当作它的地盘了,不过这里是它地盘的边缘,没有别的什么妖兽过来挑衅,没有发生争斗,这里的地貌、树木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看了没多久,云舒瑶就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挖了一个洞府,接着构建阵法,云舒瑶打算在这里留下一些东西给有缘人。
她会留下功法、灵石,还有其他资源。
也不需要对方拜师,纯粹就是给他们送资源的。
她当初得到了类似的传承,现在也不过是薪火传承。
她也不会只在这里留下洞府,大头还是在山海学院。
到时候想要得到她的东西就要去参加试炼,试炼通过了就能有所得。
这并不容易。
因为有缘人还要被考验一番,不然她的东西被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得到了,到时候后悔就太迟了。
等云舒瑶回到山海学院,她去见了宿飞星,他的情况有了好转,却依旧糟糕,他现在的情况说一句是纸糊的一点错都没有,他的神魂很脆弱,他现在和筑基期斗法都很危险,要是一个不好,他就可能崩溃,到那时候他就完蛋了,所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少部分醒来的时间要么在陶冶情操,要么就在藏书阁,他现在身上满是经历过时事沧桑的沉稳和淡然,他并没有因为这次的遭遇就自暴自弃,愤世嫉俗,依旧保持着乐观和积极。
谭院长看到他这样很高兴,相信只要他能熬过去,他以后肯定能够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