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次,他越发觉得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了。
“放心吧!”鸳鸯笑道:“以往不知道时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怎么还会让三姑娘受委曲呢,这事我也一并说了,以后无论是三姑娘还是环哥儿都可以拿回一两银子的月银。”
说也奇怪,赵姨娘在吐银子给三姑娘时倒是干脆,给环哥儿时却是不情不愿,旁人是重男轻女,落到赵姨娘身上时,倒是有几分重女轻男的味道了。
鸳鸯也不忘提醒张嬷嬷道:“我和帐房说好了,以后赵姨娘就只能拿哥儿的一半月银,你要是见了姨娘,可别再让着她,她要是在闹,就直接给她一个大耳刮子便是,即便到了老太太那儿,也是你有理,怕个什么。”
姨娘半主半仆,奶嬷嬷对少爷有喂养之情,较真而言,奶嬷嬷的地位虽然低些,但也不算太低,事关哥儿的事,根是没姨娘做主的份,要是张嬷嬷一开始硬气些,也不会让环哥儿委屈了这么些年。
想到此处,鸳鸯瞧着张嬷嬷的眼神便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看的张嬷嬷好生尴尬。
贾环打圆场道:“嬷嬷也是为难。”
鸳鸯是家生子,不只自己在老太太跟前有脸,爹娘在荣国府里也有几分脸面,自有底气,但张嬷嬷是大房先大太太带过来的陪嫁,夫家又不过是庄下人,在荣国府里如孤萍一般,自然没有和赵姨娘争执的底气了。
鸳鸯也就是一说,她也明白环哥儿做为庶子,多少有几分无可奈何。
她想到一事,得意笑道:“府里规矩,少爷一但入了学,每年还有八两的笔墨银子,虽然不多,但多少也是个进帐,我已经先去帐房把环哥儿今年份的笔墨银子给领回来了。”
说着,便大方的取出了五两银子递给张嬷嬷,她顿了顿道:“我瞧环哥儿房里的纸笔不多。便作主拿了三两银子让我哥哥给环哥儿买了些,还请环哥儿见谅奴婢的自作主张。”
鸳鸯的说法是比较婉转了,虽然有探春的一两银子的资助,但古代读书的成本比想像中的要高的多,一本勉强过去的字帖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钱只能勉强买只店里淘涣下来的笔,还有一刀最便宜的纸罢了,就连砚台贾环都没银钱置办,直接拿了片瓦片凑合着用。
先前无银时也就罢了,如今有银子,鸳鸯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贾环鸟枪换炮,置办一套过的去的笔墨纸砚回来。
其实贾环先前那一套差虽差,但也勉强够使了,但鸳鸯量再三,还是另行置办了一套,毕竟这八两银子是赵姨娘不知道的,等她知道了,少不得会来闹上一阵,最好的方法便是直接花掉它,也省得赵姨娘掂记。
不过她冷眼瞧之,环哥儿是个有主意的,是以也不敢多用,只拿了三两银子,也是一个试探。
说着,鸳鸯便把自己托了兄长置办的笔墨纸砚回来,她也不是个花银子大手大脚的,知道环哥儿这银子得来不易,挑的都是最普通的,就连砚也是最便宜的澄泥砚,东西虽然普通,在荣国府里更是上不得台面,但对眼下的环哥儿而言倒是尽够使了。
果然,贾环一看到鸳鸯置办的东西后,当下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鸳鸯倒真真用了心,同样的银子,如果换了采购的人,能买到一半的量就不错了,可见得鸳鸯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
“你这想法倒是不错,咱们先花销掉了,也省得姨娘掂记。”
虽然只花了三两,还有五两没动呢,不过这花销多少,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除非赵姨娘有本事抢了银箱,不然剩多剩少,她那里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