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唇瓣被咬疼了,宝扇发出细弱的痛呼声,如同奶猫的叫声,呜呜咽咽的,令人心头酥麻。容昭手臂扬起,便将宝扇抱坐在自己双腿上,两人面面相觑。
容昭挑起宝扇的下颌,待细细察看一番,发现那娇嫩的唇瓣,只是比刚才颜色更姝丽些,并无破损。他便像瞄准猎物的雄鹰般,开始享用起小巧柔弱的黄鹂鸟儿。
这次唇齿依偎,容昭争夺的,不再是有金黄色果肉的林檎果,而是比林檎果更加香甜的佳酿。
宝扇被容昭亲吻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细碎声音。她声音绵软轻柔,落在容昭耳中,仿佛将他原本就强行忍耐、紧紧绷着的心弦,拉扯地越发摇摇欲坠,几乎下一刻便要断裂开来。时辰久了,宝扇连身子都坐不稳了,踉跄着要向后面跌倒。容昭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眼前的檀口柔软上,此时分出闲暇去揽紧宝扇的腰肢。宽阔带着热意的手掌,初时是放在纤细的腰肢上,而后便缓缓试探着,越发向上……
宽阔的喜服,遮挡不住宝扇玲珑的身子。
无用之物,自然没有再完好无损、安稳存在的理由。于是,这身不和贴的喜服,便变成了支离破碎的衣裙碎片。另外一件极其合身,缀满玉石的喜服,境况稍微好过些,但是也没有逃过被嫌弃碍事,从而被狼狈地扔在地面,正正好压在另外一袭衣裙碎片上。朱红掩映处,一只鹅黄系带里衣显得格外突兀,右侧边缘,斜绣着精致的莲花。
碧绿枝蔓,粉浅花瓣,亭亭玉立,春色无边。
明明不是闷热的时节,两人却都沁出了汗珠。容昭宽阔紧实的腰背,正对着透着蒙蒙月光的窗扉。脊背间,有深邃的沟壑,汗珠便顺势而下。汗珠仿佛带上了滚烫的热意,滴落在绵软的柔荑,将其险些灼伤。烛光摇晃,和霜雪似的月光混杂在一起,让宝扇越发觉得眼前变得影影绰绰,她脑袋昏沉,眼眸迷蒙。她唇瓣泛着潋滟水光,模样乖顺可怜,仿佛在向面前的男子,索求缠绵轻抚。
屋外月静风轻,细长的柳树枝叶轻轻摆动。
容昭先是轻啄,将宝扇的唇瓣,亲的发软,察觉出丝丝痒意。容昭这才将汹涌缠绵的吻,细细地落下。
容昭不喜读书,同时也不愿顶着炎炎烈日练武,因此身上的肌肤养的极好,比普通人家的女子,都要雪白滑腻。但与晃人心神的细腻相比,则是逊色三分。
屋外的细长柳叶轻轻抚动着窗棂,既轻且柔。窸窸窣窣的声音,遮掩了沉闷吐息。屋内极其安静,空气却仿佛未点燃的炮竹,只需要丁点火星,便能噼里啪啦响起。
雪白柔软的脚背,紧绷的线条极其柔软曼妙,连微微拱起的幅度,都分外流畅。
她是得天独厚的美人,周身上下,从袅袅青丝,到白嫩的脚,都令人心驰神往,沉溺其中。
宝扇身子疲惫,连眼角挂着的圆润泪珠,被容昭俯身轻轻拭去,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都毫无知觉。
她只知道,自己完成了嬷嬷的叮嘱,今夜让容昭困在她方寸大小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