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笃定至极,仿佛一见到萧与璟,罗娘子便能舒展眉头,正常用些茶饭。
萧与璟去了,如同往常一样,老嬷嬷找借口来唤他,他便去了。萧与璟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或许如同外头盛传的那般,他对于罗娘子,大概真有几分不同罢。
老嬷嬷将萧与璟领到屋外,就停下脚步。
“娘子不许我们进屋。”
萧与璟推开门,屋内只点了一盏灯,罗娘子转过身,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自从知道了萧与璟碰了其他女子,罗娘子才觉出自己的心意,这样的人,合该只宠爱她一个人,怎么能被其他人抢去,何况只是卑贱的扬州瘦马。
她眼神掠过萧与璟的眉眼,这样冷峻的面容,罗娘子难以想象出,萧与璟是如何将一个女子按在床榻上,恩爱缠绵的。思虑至此,罗娘子心头浮上怒意。
那叫宝扇的小娘子,是不是被萧与璟带着凉意的手揽住腰肢,被萧与璟的薄唇印上。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有她在,日后那宝扇,也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罗娘子倒了一碗茶,递给萧与璟。
萧与璟伸手接下,在罗娘子殷切的目光中,萧与璟将茶盏倒置,把茶水尽数洒在了地上。
“你放了药。”
不是疑惑,是极其确定的语气。
罗娘子身子一软,跌坐在圆凳上,她抬头瞧着萧与璟,素日里冷峻的面容如今看着,竟然有几分可怖。那漆黑幽深的眸子,仿佛一湾深潭,将她心底的打算筹谋尽数映照出来。
萧与璟不需要罗娘子的回答,茶水里下了药,他瞧的分明。
萧与璟不喜自己有软肋,醒酒茶之事,让他察觉出,自己太过懈怠,竟中了他人的手段。他一时犯蠢,但不会次次犯蠢。
下药之事,在他身上只会出现过那一次,不会再有。
灯火下,罗娘子轻薄的衣衫显现出几分暧昧,萧与璟眉眼微冷,抬脚欲要离开。
羞赧和恼怒交加下,罗娘子脱口而出道:“你能碰一个瘦马,却不碰我?是,我下药了又如何,你难道不是很得意吗,昔日的贵女,愿意给你一个寒门子弟下药。”
萧与璟连身子都未曾转过,罗娘子见状,越发觉得委屈:“你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你,那个宝扇吗?也是,听闻扬州瘦马手段了得,床榻上的功夫是平常女子比不过的,我又怎么能比肩。宝扇的身子软吗,腰肢细吗,你缠在她身上时可还舒坦吗?哈——”
罗娘子意欲嘲笑,却被萧与璟的眼神冻在原地,那眼神,仿佛她似什么腌臜物一般。
老嬷嬷听到动静,也顾不得方才的说辞,匆匆将门推开,便听到萧与璟冷声道。
“是。”
“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