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站在殷恒身边,称为殷家当家夫人的人,也必须是她!
正在这个时候,门边传来了门锁打开的声音,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换好鞋,抬头一看,看见餐桌旁的两个女人。
“原来您叫我回来,是为了这件事。”殷恒似笑非笑道。
之前母亲又称自己伤口痛,要求殷恒回来看自己。
殷恒正在加班,碍于母亲又寻死觅活,只得暂且回来一趟。
当他见到了坐在餐桌旁的沈珊珊时,一瞬明白了自己母亲林佳的【良苦用意】。
他不动声色笑道,“你们在谈论什么呢?”
“这次珊珊参加项目测试的事。”林佳朝儿子说道,“凭珊珊的实力,怎么也要拿个第一才对。”
“阿恒,你也搭把手,帮个忙啊。”林佳指使殷恒放水,就像自己喝水那么简单。
虽然她是好大学好学生出身,但当时跟殷封私奔,导致了辍学。
后来又一个人独自养大殷恒,一辈子都没去过正经公司上班,打着短工过日子。
她心比天高,却丝毫不懂大公司的处事之道。
殷恒蹙眉,也不想戳穿母亲。
于是顺着称赞沈珊珊,“当然,珊珊自是实力非凡。”
一顿饭后,林佳让殷恒送送沈珊珊,言外之意,两人自己去过二人世界。
两人上车之后,殷恒打开内灯,“珊珊,这一次成绩不好,但是还可以认真提升,知道吗?”
沈珊珊紧张:“明……明白了。”
“别走歪路。”殷恒提醒道,“我看了跟你组队的两个人,实力都很强。”
“你能力不如他们,好好跟在他们旁边学习就好。”
“以他们的实力,拿名次没问题。”
殷恒在说,沈珊珊却注意到了内灯下车内逐渐燥热的气氛。
她观察到殷恒握方向盘的手,瘦削、刚劲。
他直至袖口的那段手臂,是那样的有力。
如果殷恒用这样一只手,揉捏她的身体,该是如何的……动人滋味儿。
沈珊珊幻想起来,将和陶宇那些日夜颠倒的内容,代入和殷恒……那般令人沉醉。
“沈珊珊!”一个冷然的声音将沈珊珊唤醒。
沈珊珊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凑到了殷恒身前,很近的位置,足以亲吻他。
沈珊珊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展示自己美好的唇形,想让殷恒主动一点。
殷恒只冷冷看了一眼,“沈珊珊,退回去。”一瞬间,打破了那暧昧的气氛。
“你应该知道,我是你姐夫。”殷恒的话,再次摇醒了她的幻想。
沈珊珊鼻子一酸,“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永远比不上她?”
殷恒:“???”
殷恒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们,只有交易关系。”
殷恒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泼得沈珊珊彻底清醒。
“对……对不起……”沈珊珊连忙道歉,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她不能打草惊蛇。
“没事,你不要被我妈忽悠瘸了。”殷恒摆摆手,他认为是他妈画大饼的关系,才弄得沈珊珊搞不清状况,“以后你跟我妈多相处,稳住她。”
“你的后续费用,我会打到你的账上。”
“好……谢谢殷恒哥。”沈珊珊连忙点头。
殷恒转过头来,眼神锐利地盯着沈珊珊,“希望你也要认清你的位置。”
殷恒原先以为,沈珊珊是何舒雨的继妹,找她假扮未婚妻,把钱给到沈家,能最大程度地缓解何舒雨养家的压力。
但现在看来,错得离谱。
沈珊珊似乎明里暗里确实在针对何舒雨,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沈珊珊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眸,“殷恒哥我们也算从小就认识,我不会做对不起姐姐的事情的……”
“就算……我……唉,算了不说了……”她故意留了个尾巴,想要勾一勾殷恒。
她怀着小心思抬起头,发现殷恒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她连忙低下头抿嘴一笑,以为殷恒终于懂她的小心思了。
其实,殷恒只是在她脖子上看到一个明显用嘴撮出来的红痕。
以前何舒雨使坏心思的时候,就喜欢在他脖子上留这玩意儿,以示他已经有主了。
看来沈珊珊也有主了,还是个善妒的主儿。
故意留下这个东西,宣誓主权。
而且沈珊珊似乎并未察觉出,那一位的妒意啊……
殷恒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
殷恒把沈珊珊送到了楼下,便开车离开了。
沈珊珊一步步回到自己的房子,她住在一个建了快三十年的筒子楼里,从她出生开始,一家人就蜗居在这里。
两室一厅,堆满了舍不得丢的破铜烂铁家具。
因父亲常年卧床,整个屋子充满了屎尿味道。
家里除了继母魏敏摆个小摊卖手工艺品,没有其他收入。
这些年来,继母魏敏一直替她父女着想,想着方儿憋出何舒雨赚的钱,给他们一家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魏敏从这个角度来看,确实是个绝世好继母了。
一直把屎把尿地照顾沈父,操持打理这个家,甚至逼着继姐何舒雨,硬是将她供到了研究生毕业。
她在收费甚高的名校就读设计系,平视吃穿用度都没有短着,还活得颇好。
按理说,沈珊珊应该喜欢甚至感激魏敏才对。
可是沈珊珊没有,她心里怨恨魏敏带来了何舒雨,让她的整个青春都蒙上了阴影。而且魏敏那些对沈父巴心巴肝的行为,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们家的穷困与不堪。
她走上油腻的筒子楼,越走近家的方向,那股恶臭难闻的屎尿味儿就越浓郁。
由于喝了鸡汤的缘故,一股油闷感直冲心头。
忍着呕吐的想法一直走进了门,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女儿,你回来啦?”
异常苍老的声音,是爸爸。
“嗯。”沈珊珊心头发麻。
“乖女,你过来一下。”沈父说道。
沈珊珊硬着头皮道,“好的,爸爸。”
她一直很害怕去那个房间,因为真的太臭了……
她的爸爸自从她高中摔断腿以来,一直都躺在家里,靠着继母魏敏来伺候个人问题。
她经常看到继母端着屎盆子出来,或者拿着沾着黄色浊物的衣物去洗,那画面她永生难忘。
她一步步走过去,看到了一坨人形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