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倒的不是日本时差也不是欧洲时差,是两人独有的天昏地暗私密时间。
遮光帘拉着,不看时钟也不能分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暗。
月见里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好,没有药物安抚基本不能做到一夜无梦的酣睡。累极的她蜷缩在少年的怀里昏睡,眉头依然是紧锁的。
五条悟的手指抚过她身上暧昧的痕迹,最后落到她温热的眉宇间。这个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模样展现出来的少女,完完全全是他的。
一会儿捏捏耳朵,一会儿卷着头发玩,五条悟撩起月见里的发梢打了好几次蝴蝶结,但都失败了,顺滑的长发总是松散开恢复原样。
不知道玩了多久,终于有了困意的五条悟抱着怀里人睡着了。
两人再度醒来时,又是一轮新的日月交替。
月见里一只手托腮撑着枕头,一只手勾住五条悟的裤腰,用万分感慨的语气问道:“悟,我们是为什么要来巴塞罗那呀?”
五条悟总不能说因为东京被自己整的有些乱,所以带她出来避一避。
“为了吃海鲜饭!”
月见里一脸“亏你还记得”的模样,蓝眸轻抬。指尖挠过他的小腹,在腹肌上打着圈,八分撒娇两分责备地问:“饭呢?”
这些天吃饱餍足的少年战术性装傻。
月见里穿戴完毕准备走门出去,结果被身后的五条悟拉了回去。毕竟五条悟当时一定要挑顶层的套房,就是为了出入方便。
月见里有些疑惑:“不走门难道走窗户吗?”
说完便想起,这个少年确实对窗户有一定执念。就像电影里的spider-man。
纯白的短袖t在仅有18度的晚间还是有些冷,月见里环抱住五条悟的手微微收紧。她玩过不少游乐场刺激的项目,但都是设定好的程序机器,不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就好像自己真的会飞一样。
两人在城市相对隐匿的角落站稳脚步,堪堪停在正在表演行为艺术的人体铜像前。
五条悟揽着月见里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离开原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铜像”被吓得表情裂开了。
灯光亮起的艺术之城,没有过多装饰也有圣诞的热闹氛围。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夏初春末之夜,宽阔的街道边有一个老人吹着手里的口琴,眼带思念,仰望三十六万千米外的月亮。
虽然有点冷,但月见里还是选择了露天的桌椅。
不太饿的两人点了老板的推荐菜一起吃,经典的加泰罗尼亚菜在外观上没有西餐的精致与中餐的色泽,但扑鼻而来的食物香是无国界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