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和童磨对视着，“算是吧，不过我现在是以曙光教教主的身份和你聊聊。”

“啊，说起来，那些教徒都是为了加入你们才离开这里吗？”童磨歪头。

“离开这里？”夏油杰笑了笑，“抱歉，让你产生了误会。”

“误会？”童磨眨巴着眼睛，“为什么说是误会呢？难道说他们并不是因为你们才离开这里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油杰解释着，“我的意思是，教徒和这里都是我们的，所以他们不用离开这里。”

童磨诶了一声，他觉得这个人类说话很有意思诶，他问，“你们是强盗吗？”

“不，我们是最强三人组！”五条悟立马回答。

“怎么会？我们也不是用武力或者强迫的形式达成目的。”夏油杰说。

两人基本上是同时开口。

两人的默契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家入硝子转移视线，“我不认识他们。”

五条悟也不在意，他坐到了家入硝子的旁边，用手戳一戳家入硝子的手，和她说悄悄话，“杰对这种事情好熟练啊。”

“是啊，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背着我们做过这种事情。”家入硝子也说。

夏油杰当然听得到他两个同级生的交流，但他也没太在意。

“唔，这个地方我已经待了两百多年了，我不想离开诶。”童磨像是有些为难的说着，“而且你们这样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呢？”夏油杰反问。

“那些人都很可怜，你们这样欺骗他们，他们会变得更可怜的。”童磨说。

家入硝子像是遇到问题的学生一样的举起手，“你是觉得那些人哪里可怜？”

她很好奇，大部分食人鬼都把人类当成食物看待，那这个食人鬼是在可怜食物吗？

但童磨的回答让家入硝子感到了意外。

“因为那些人居然相信极乐世界是真的存在啊。”童磨说，“明明极乐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但他们却对极乐世界的存在深信不疑，还不停的期待死后能够前往极乐世界。”

童磨说着漂亮的眼睛流下了眼泪，“我每次都会为他们的愚蠢感到难过。”

“你很奇怪诶。”五条悟终于把视线看向了童磨，“你真的在难过吗？”

五条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存在，眼前的这个食人鬼和他之前见过的食人鬼都不太一样，或者说和他见过的人都不一样，这个食人鬼身上除了有被他吃掉的人对他的怨恨外就没有其它的负面情绪。

就像是没有情绪一样，不会高兴也不会难过。

“你的问题真是很失礼啊。”童磨说，“我当然很难过，我的眼泪也是因此而流出来的。”

“你那个是眼泪？明明一点咒力都没有。”五条悟不屑的撇嘴，“你只是在装模作样吧？”

即使是没有什么咒力的普通人，他们不管是因为高兴还是难过而流下了的眼泪里都会带着些许的咒力。

而眼前这个食人鬼的眼泪里连一点咒力都没有，与其说那是眼泪，还不如说那是纯净水。

“你是在模仿普通人的情绪吗？”一直在观察童磨表情的家入硝子问，“有些模仿过头了，笑得有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