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是非常可贵的。为另一个人担心,忧虑,开心,愉悦,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即使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你对着他发誓!”

即使我……

不知道……

此刻。

我看着这个

熟悉的布娃娃,忽然内心涌上来极度的愤怒与嫉妒。

然后席卷而来的就是恐慌与愉悦。

原来是这个孩子。

原来是他。

另一个“散兵”,果然是拥有了与我,不一样的未来。

他们建立了不一样的关系,比家人、朋友,要更加的亲密。

为什么不是我呢?

对啊。

我又想到。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现在,我就是“鸣”啊。

“嗯,我发誓。”我看着他,沉寂了五百年的心跳,忽然又鼓噪起来。

我应该是没有心跳的。

但是此时此刻,我又无比明确的知道,我的心在告诉我,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渴望着他。

用卑劣的手段就能将他禁锢在身边的话,我是乐于如此的。

从五百年前那个戛然而止的午后。

这个孩子如今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健康吗?那无从治疗的疾病,现在还在威胁着他吗?

另一个“散兵”,有没有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呢?

他长大了,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小小的孩子了,他现在跟我一样高,再不是只能与我在战乱之中互相倚靠取暖的瘦弱孩子了。

我与他拥抱,亲吻。

我想要封闭他的信息源,但是又不能将他关在一处。

多托雷已经等不及了,须弥教令院毕竟不是他的一言堂,对于造神计划,也有人反对,想来只是被他们用粗暴的手段压下了,毕竟只要造神计划成功,什么反对的声音,都是属于失败者的。所以他多次催促我,对我忽然的犹豫表现的有些不解。

我延迟了我们的计划,在我打造出一个完美的鸟笼之前,暂时不可将鸟儿从谎言中解放。

只是我依旧没有问这个孩子的名字。

他或许是有名字的,但是我的孩子是没有名字的,在还没来得及取名字的时候,就忽然离开了。

我能看出来他对我用身体做实验是很不赞同的,为了扮演好“早出晚归的工作人员”这一临时形象,须弥那边又要多做很多麻烦的事情。

但是我甘之如饴。

尽管如此,多托雷对教令院的渗透依旧让我吃惊,没过多久,多托雷说我想要的“鸟笼”已经准备完毕了。

我还来不及开心,他忽然跟我说,要向帮助过他的钟离道谢。

钟离。

“女士”和“公子”在璃月的交易对象,“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这在至冬,也是只有愚人众席位人员才知道的机密消息。

我与这个孩子,相隔着无数的时光与空间,无数的谎言与欺骗。

那些他这几日遇到的人,都是与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人,根本不会想到什么五百年前的坎瑞亚战争时期的事情,每天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我等待着他归来。

但是岩王帝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