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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音乐没有进入在场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餐厅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僵硬,工藤新一甚至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直到站在门口的降谷零迈开步子跟没事人一样走到旁边拉开椅子坐下,像平常聊天一样问:“你们认识?”
工藤新一立刻回答:“不认识!”
但贝尔摩德勾起嘴角,说:“我们是老熟人呢。”
听到她的话之后工藤新一不可置信地看向贝尔摩德,这不是胡说吗?他们上次见面也是唯一的一次见面是在两个月前的群马县,而且是在酒吧里见的,真要说起来的话在今天之前他们连名字都没有互通过。
但降谷零点点头表示认可了贝尔摩德的说法,他往工藤新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分明带了点谴责的意思。
工藤新一:……
不,他真的没有认识贝尔摩德然后失忆,纯粹是戏比工作多的贝尔摩德正在玩啊!
“安室先生——”工藤新一的话刚刚出口,就被打断了。
贝尔摩德说:“开玩笑的,我们只是见过一面,对吧夏洛克?没想到你们两个也认识,真是很巧啊。”
工藤新一绝望地放弃了交谈。巧个头,在场的三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的,她也肯定知道工藤新一和波本认识,区别就是知道多少的问题。
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还要你来我往的交谈真是糟透了。
还是快点推进干掉组织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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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厅的时候降谷零想跟工藤新一谈谈,但公安警察抓住侦探手臂的时候从侦探细微的表情变化里察觉到了不对。
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已经盖过了血味,降谷零一时半会没能说出话来。
还是工藤新一先开口:“我一向坚持有话应该好好说,所以我承认今晚我也在那里。我打算去找森村先生,后续的事降谷先生都清楚……还有,这个给你。”
他把那块怀表拿出来交给了降谷零,当然发信器已经给拿下来了。他仔细检查过这次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降谷零没接,他说:“就算你不来我也会把他救走,他掌握的情报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森村同时通知了警方,他也不打算让你冒险。”
不是错觉。降谷先生在生气。
若是十七岁的工藤新一大概会不知如何应对,但他却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
少年侦探的眼里满是自信和从容,他并非莽撞,也不是逞强。
他说:“降谷先生,我很高兴。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了,所以我真的很高兴。如果降谷先生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保证不会再一个人行动了。”
蓝色的眼睛像是秋日里爽朗的晴空,从夏洛克·平井的目光里看不到一丝阴霾。
他很清楚,在不久的将来,组织即将解体;他也希望,在结束的那刻,他们能活下来。
“同样的,”工藤新一说,“降谷先生也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