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里,两个死在第一环节,两个死在第二环节。第一环节的死亡判定不明,那两人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突然当场暴毙。第二环节的死亡判定取决于管家,具体规则同样不明。”
赤井秀一说着,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动:“那次晚宴结束后,我应该是昏睡了一整天。今天醒来就发现被那个老人绑住了。虽然……”
他张了张嘴,迎着琴酒的碧色眼瞳,那句话居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琴酒和仓鼠淡定嗑瓜子,一人一宠睁圆眼睛,竟有几分相像。
“虽然你有能力自救,但还是谢谢我出手相助。我收下你的谢意,然后呢?”
赤井秀一别开眼,轻咳两声:“……没有然后。只能等今晚的晚宴开始再看。”
琴酒吐掉瓜子壳:“要等多久?”
“要……”
赤井秀一正想回答,周围的光线忽然飞速暗淡,刹那间从白天进入夜晚。
黑暗中响起家具移位、房屋格局变换的摩擦声。几秒钟后,光线重新亮起,幽暖的黄色烛光流水一般漫过四处,照亮每一个角落。
琴酒只感觉眼前一暗一亮,接着又是一暗——赤井秀一挡在了他身前。
这场景……两辈子他也就只见过这么一次。
收起散漫的心绪,琴酒环顾四周,只见原本破败狼藉的二楼变成了宽阔的厅堂,墙边砌着立起的烛台,光芒照亮大大小小十多幅挂画,又拖拽出细长的不规则阴影。
厅堂中间放着一张长桌,桌边有六把座椅,一盏巨大的、足足点了三十根蜡烛的银质烛台置于桌子中间,餐盘刀叉已经摆好,每个座位前各有一块七分熟牛排、半盘西红柿意面,以及一杯红酒。
在场除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一道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怀表向他们优雅走来。
“他就是管家。”赤井秀一退后到琴酒身边,贴近他耳边道。
琴酒把提着铁棍的手背到身后:“……”
感谢这副身体迟钝的反应神经,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抡起仓鼠砸向赤井秀一的脸。
压制着因宿敌靠近而沸腾的杀意,不让身边人看出端倪,琴酒将注意力放到那走到身前的管家身上,面无表情。
“二位客人,欢迎你们的到来。”管家鞠了个躬,眼神扫过赤井秀一,有一瞬的冷冽杀意,落到琴酒身上却又恢复正常,微微含笑。
“这位客人入席之前似乎杀死了一只主人养的小宠物,根据规则,晚宴难度将会提升……”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脸上掠过沉郁的不悦和杀机。
然而管家没能说完,就被琴酒淡淡地打断:“那老头死了吗?”
管家停顿一秒:“他失去了头颅,从生理学角度,可以判定为死亡。”
琴酒与肩上的仓鼠同步歪头:“如果从生理学角度判定,他不是早就死了吗?一个死人,我要怎么杀死他第二回?”
赤井秀一看着他,被他和他的宠物可爱到的同时,又有一种长见识的感觉。
原来还能这么玩?
是他之前思维不够开阔了。
“……”管家彬彬有礼地微笑,“是我的疏忽。本次晚宴的难度回调至正常水准,请两位入席。”
“等等。”出乎意料的,琴酒主动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