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想到就做,边上楼边将卡片卡进铁棍裂缝。一番调整后,铁棍升级为斧头,卡片边缘折射出锐利的光。
他满意地点头。
琴酒这是老职业病了,外出的时候不带点保护性.器具在身上,他总感觉有刁民想害他。
加快脚步,琴酒一鼓作气走完楼梯,刚出楼梯口,就听到二楼厅堂方向传来桀桀笑声。
他缩回脚尖,背贴着墙悄悄往里看,只见昏暗的灯光下,赤井秀一被电线牢牢捆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道是醒是昏。
这个世界的他并没有剪掉长发,碎发垂在英俊的脸侧,表情看着……还挺安详。
而在赤井秀一身前,一名肩背佝偻的秃顶老头正拿着刀在他脸前比比划划,嘴里不时发出笑声,沙哑刺耳,如同风灌进破麻袋后刮起的声音。
他把刀尖抵住赤井秀一的眼睛,嘿嘿笑着说:“好不容易在这个点儿抓住活人,我要好好品尝——就先从最美味的眼珠子开始吧!”
说完,老人的刀作势刺下。
但就在他动手的前一秒,一根铁棍横空飞来,哐当一声砸到他太阳穴,将他从侧边抽飞出去,撞到墙面上。
老人的脑袋顿时瘪了半边,还是铁棍的半弧形状,但没有血液,也没有脑浆流出。
他应该是晕了一会儿,恢复清醒后第一时间暴怒地跳起,扭头找罪魁祸首:
“谁?!谁敢偷袭……”
他话音未落,琴酒已经跑上前拾起铁棍,将锋利的卡片对准他的咽喉用力劈下。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老人脆弱的颈骨折断,外面那层苍老褶皱的皮也被划出一条深深的裂痕,他的头无法控制地倒向身后,只留一层皮吊着。
“嗬……嗬……”
脖子断了,腐朽的声带自然不复存在。
老人倒进角落,头彻底摔断,滚到旁边。他不得不跪在地上四处摸索,满地找头。
琴酒见他的手快要摸到头了,又飞起一脚将头踹下栏杆,掉到楼下。
老人:“……”
“慢慢找吧。”
琴酒没有理会僵住的老人,捡起掉落的匕首,割掉束缚赤井秀一的电线。
下一秒,赤井秀一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无头老人。
“你是谁?”
他迎上琴酒碧色的眼,神情冷酷而又凶戾。但是在看清琴酒面容时,冷不丁心中一动,有暖热的痛楚流过心头,转瞬即逝。
赤井秀一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却有一种已经和他纠缠很多年的感觉。
“不重要。先离开这里再说。”
琴酒一手提着铁棍,一手攥着刀,神色冷淡,却仿佛马上就要开无双大杀四方。
赤井秀一眉心一跳,想也不想就攥住他的手:“别冲动。这地方有问题,进来后如果想出去,必须度过一次晚宴。而且……”
他看了看地上摸不着头脑的老人,脸皮微微抽动:“你刚刚不该砍他的头,这会让你的晚宴开局分数降低非常多,使通关难度上升。”
晚宴?开局分数?通关难度?
这世界还真是个游戏吗?
琴酒想了想,把刀子放下,又将铁棍背到身后,俊脸上的淡漠一收,变得正经且严肃。
“我并没有砍他,只是见他顶着头太累,所以出于尊老爱幼的考虑,才帮他把头摘了。不信你问他。”
赤井秀一眨眨眼,祖母绿的眼瞳里写满了“我听你再编”。
琴酒果然再编:“你看他多高兴啊,都跪下感谢我了。起来吧,别太客气。”
跪着找头的老人:“……”
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