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容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大殿下是想给我治脸,我的脸不用治。脸上的黑东西是我故意弄上去的,毕竟我一个孤身女子在外,长得太过招摇只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这下赵珣惊了。
她在说什么?
她说她脸上的斑都是自己故意弄的,她这是欺君!
“你…”
“大殿下你又没问。”
合着还是他的不是!
赵珣鬼使神差睨了萧桓一眼。但见萧桓一脸平静,一副似乎早就知道的模样,他更是气得想吐血。
怪不得这位太子殿下不讨厌,原来是早知丑东西不丑。
“太子殿下一早知情?”
“也不算长,刚知道没多久。”
好。
真是好得很。
他怒视着禇容,恨不得将她的脸瞪出一个窟窿。
禇容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杀意,赶紧低头装无知。
这小子从小就爱憎分明,喜怒容易形与色。没想到十几年过去,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这样的性子若是生在世家倒也鲜明,但最是不能生在帝王家,且还是嫡长皇子。
一个已过弱冠之年的嫡长皇子,却还未被立为太子,可见皇帝心中有多不满意。皇帝不满,朝臣们更是持观望之态。他还如此不知收敛,难怪处处被人算计。
“你…立刻,马上,给本王恢复原来的面目。”
“大殿下,这不可能。我脸上涂的药水是一个神医特制的,差不多三个月左右才会消失。算起来我离开塞城二个多月,满打满算还有半个月不到。”
赵珣“呼”地站起来,刚要掐住她的脖子就被萧桓给挡住。
“萧桓,你敢拦本王!”
“大皇子,她是孤的太子妃。”
“她是我凉国人。”
“出嫁从夫,她已是越国人。”
禇容傻眼,她什么时候成越国人了。还有这两个男人居然为了她起争执,她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哭笑不得。
她揪了揪萧桓的衣服,“太子殿下,让我和大皇子说两句话。”
“有屁快放!”赵珣已经怒到极点。
“我的脸确实要过段日子再好,不信您让太医看一看。”
赵珣对那个太医使了一个眼色,那太医即刻上前,一番诊断之后轻轻摇头,意思是他确实没有办法。
禇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这药水可是父亲配的。父亲曾无比自豪地说这是上古的秘方,天下无人能解。
当然,除了他自己。
这些年要不是有这药水,她还不得处处招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