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苍还有些懵，不过把手递给了少女，待起身后，他发现自己也穿着红黑双色的喜袍。

是……在做梦么？

他愣愣看向少女，目光一直锁在她甜甜笑着的小脸上，任凭她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到了外头，子民们纷纷高呼叩拜，他们也打扮的很喜庆，每个人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全无往日的悲伤之色。

看来真的是在做梦。

东方青苍眼中闪过一抹自嘲，随后，他看到自己的父尊和巽风一起微笑地站在高台那边。

更加确定这是一场梦了，一场他无比希望能成真的美梦。

他回握住少女软软的小手，牵着她走向满是繁花和红绸的高台，在子民的祝福中拜过父尊，饮下弟弟送上的合卺酒，与少女结为夫妻永不分离。

“阿箩……”他抬手摩挲着少女粉嫩的脸颊，这样喜庆的日子本不该哀伤，可他忍不住难过，“本座真希望这场美梦永远都不要醒……”

“这不是梦，”少女握住他的手，接着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角，“我的月尊大人，你好好看看，我是真的，我不是梦，他们也不是梦。”

闻此言，东方青苍环顾周遭一圈，再看向身前的少女，她发上开出朵朵金色的菟丝花，水润的眸中只有他一人的倒影。

“夫君，”少女又一次踮脚亲吻他，这次还不轻不重咬了他的嘴唇一下，“这不是梦。”

“……”

唇上传来的疼痛，东方青苍感觉到了。

疼痛使人清醒，使人明白这不是梦。

他飞快地看向自己的父尊，对方满脸慈爱地看着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东方青苍走向白发苍苍的老者，那日在归墟之境没能唤出的“父尊”终于唤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