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何娘娘的授意, 一名男子走上前, 横声, “又怎会在清缘大师的遗物之中?”
镜无平稳呼吸, 将袖袍理了理, 冷扫了那人一眼。
“这句话,施主可以亲自去问师父。”
“你!”
对方没想到他一介僧人能说出这种话,呛在了原地, “你怎可这般大逆不道!”
“在我梵安寺喧哗吵闹, 聚众斗殴,惊扰佛祖。究竟是何人大逆不道?!”
众僧从未见过这样的镜无。
包括镜容, 也是一时失神。
镜容时常心想, 自己也许是梵安寺佛门表率中, 最德不配位、最另类的那一个。
而镜无,则是一直兢兢业业跟在他身后,时刻警醒着、告诫着、提防着他,不要去做那越轨之事。
镜无一直是师父的口舌。
从不做任何寺规上不让做的事。
而如今,他也站在何氏面前,全然不顾梵安寺上戒束的条条框框,护下他最疼爱、也最让他骄傲的师弟。
没有人敢去捡起那只匕首。
何氏咬着牙瞪了镜无一眼,看着被制服在疏奏台下的众僧,猖獗地大笑。
“你们这群妖僧,当真是不知死活,妄想与我何氏制衡,简直是不自量力!”